谢桑榆这次没再躲开,由着柏然畅快缱绻地吻下去。那点未散的酒味变得暖热香醇,随着唇舌交缠的吻声,一点一点侵蚀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谢桑榆的手指又落在了柏然的肩上,很温柔地,毫无攻击性地,悄无声息地从外套的衣领下探进去,引导他脱出两边的衣袖。
谢桑榆的手已经被暖成了和身体同样的温度,抚上柏然滑润的手臂皮肤,报复性地用力捏了好几下,留下一串交错的浅红色指痕。
柏然身上穿的是谢桑榆的衣服。
谢桑榆了解这些衣服的一切,布料丶厚度丶裁剪……一双手无比灵巧熟练,顺着袖口的空隙滑进去,在比如宽厚的背脊上轻轻摩挲,状似无意地上提,将无袖T恤的下摆轻而易举地带上去,举重若轻地摆脱裤腰的桎梏。领口也被顺势提了上去,卡在柏然的下巴上。
一切都过分水到渠成,柏然丝毫没有警戒心,配合地仰头让谢桑榆帮他把衣服脱掉。这衣服本就是谢桑榆的,就该按谢桑榆的意愿来处置。
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兴许是脱掉上衣後觉得冷了,柏然将谢桑榆抱得更紧,吻得更热烈,鼻息重重地颤抖着。
谢桑榆偏了偏头,从绵长酥软的吻中抽离片刻,低声说:“也帮我脱掉吧。”
柏然的手探到谢桑榆的腰际,从T恤的下摆钻进去,很快摸到那片与同人文里别无二致的丶薄且紧韧的腰。皮肤下透着诱人的暖意,柏然张开手指,肆无忌惮地掐着两侧揉按。
“快点……”谢桑榆催促。
柏然擡眼看了谢桑榆一眼,缓缓蹲下,撩起一截衣摆,在谢桑榆腰际的皮肤上落下一个吻。
谢桑榆的腰立刻紧了一下,肌肉收缩,显露出了更有攻击力的线条。
柏然的吻又落下来,随着衣摆一点一点向上,一路吻到心脏的位置,方才帮谢桑榆把衣服脱了下来。
目光再一次交汇,这一次,两人都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念。
就算柏然一开始还懵着,到眼下这一步,也已经明白了谢桑榆想要的“补偿”是什麽。
“今天喝了酒……”柏然小声说,表情有些为难:“可能不太合适。”
谢桑榆轻笑,手再一次搭在柏然的後腰:“没事,你只要信守承诺就好。”
碰上的那一刻,柏然感受到紧贴在自己腿面上灼热的ing度,清晰明了,全然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程度。
“你怎麽……”柏然有一瞬慌乱:“喝了酒不是会……”
“我没喝酒。”谢桑榆继续解释:“我选的一直是真心话,酒我一口都没动。”
柏然知道谢桑榆是会喝酒的,甚至是喜欢喝酒的;听到这样的回答时无比诧异:“一口都没喝?怎麽会?”
谢桑榆把揽着柏然後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在提前防止他逃跑,眼里多了种狩猎者才有的锐利和危险:
“从看到你换上我的衣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想,要怎麽一件一件,亲自把它脱下来了。
“你看着我,问我好不好看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这麽做了。因为实在,太好看了。”
柏然的心口骤然一紧,电流般的酥麻一路窜到头顶。谢桑榆很少说这麽直白露骨的情话。柏然猝然间听到,脑袋里好像砰地一声,绽了一朵烟花。
为了这一刻,让理智消失似乎也可以。
柏然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悸动和紧张交糅,喉头涌上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干渴,擡手按住谢桑榆的後颈迫切地索吻。
“来吧……”柏然红着脸嗫嚅。
谢桑榆的动作停了停:“什麽?”
柏然的脸更热了,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别废话,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两人从浴室出来,不着寸缕地倒在床上。
皮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柏然有点冷,身体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谢桑榆俯下身来,在柏然胸口极尽温柔地亲吻:“别怕,不会疼的。”
柏然一哽:“没在担心这个。”
谢桑榆继续,鼻息落在柏然胸腹的皮肤上:“我会很小心的,准备工作也会认真做。你放松就好。”
柏然皱眉,语气中的羞愤盖住难耐的颤意:“我说了没在担心!”
谢桑榆无声地笑了笑,并不气恼,也不再继续说。
啄吻不急不缓地向下滑去,像什麽东西在身上融化成液状,顺着皮肤淌过一条温热的细流。
柏然觉得自己也快被融化,手掌捧着谢桑榆的耳朵,顺着头发轻轻磨蹭着。呼吸声里渐渐无意识地多了点什麽,肌肉一次一次绷紧又放松,皮肤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热。
细流变成了无形的浪潮,一处不落地席卷了整个身体。
半小时後,柏然已经大汗淋漓。
从未体会过的痛感像是要把身体劈开,将意志从迷醉中猛地唤醒。
“谢桑榆……”柏然咬着牙抽气:“你骗我。”
谢桑榆俯下身,在柏然脸颊上珍重地亲了亲:“我错了,宝贝。”
【作者有话说】
写这种情节向来笔墨很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