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嘘嘘屈膝坐在温泉池子里,馀起一脚跨进池子,另一条长腿伸直点地在外,俯侧着身体,一手抱着嘘嘘的头,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两人还没感觉有哪里奇怪的地方,直到他们听到司空越的声音。
“你们……继续。”司空越轻轻挑了下眉,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但随即脸上又是那种关我屁事的欠揍表情。
司空越转身就走,身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
嘘嘘:“啊……!”
馀起:“啊!老大,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司空越知道白芷是青龙给的玉牌来的百川院後,更想打败她了,不是小打小闹的打一架,而是要来一场生死决斗。
回来路上,他一直在想,还有什麽办法可以给那个女人变性。思归堂那个见钱眼开,背信忘义的家夥是不可信了,他需要自己想个办法。
依稀记得之前在哪本典籍上看到过类似的案例,但当时是被逼着不情愿看的书,根本不看典籍名字,只是随意翻看的时候好像看到相关内容。
司空越推开书房的门,迎面而来从门框上掉落的尘灰,猝不及防下,落了个满脸满身。
“阿嚏……”司空越揉了揉鼻子骂道,“该死!”
说是书房,其实是三层木质小楼,小楼三面墙的架子上放满各类典籍丶古书。未放架子的那面开了窗,此刻窗户关着严严实实,整个书房幽暗,带着潮湿的气息闻风而至。
点燃屋里的油灯,司空越擡脚走进书房。书房正中间放了四张梨花木小矮桌,四块蒲草坐垫。只有右上角的矮桌上笔墨纸砚整齐排序,其他几张矮桌上各有各的乱。
“小武,你脚不要伸那麽长,踹到雀雀了……”
“小武,认真看书,不要发呆。”
那个人的声音依然言犹在耳,却已经几百年不曾再见过,就连另外两个家夥也不见了踪影。
司空越一脚踹向自己曾经用过的那张小矮桌,桌上笔墨纸砚飞散,厚重的灰尘也跟着漂浮,在小楼内浮浮沉沉。
不管散落一地的纸张,毛笔与砚台,司空越径直往二楼去。二楼的藏书更多,一楼放小矮桌的正中间也整齐排列了三排大书架,留下几条两人可过的走道。
他记得因为不想被唠叨,借口去二楼找书,跑到二楼窗边呼吸新鲜空气,所以随手拿了本典籍看起来。
在窗边一步远距离的书架上,司空越随手取过典籍翻看起来,翻到第三本的时候,他找到了!
只是这书怎麽被撕了一页?
司空越看着一点也不整齐的裂痕陷入沉思,当时好像是他觉得无聊撕了一页,至于拿来干嘛,他倒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被撕掉的那一页估计有些前情提要,他现在能看到的这页,只说需要找一个打雷天,交换信物,然後念咒语……就可以完成。
“还需要什麽破信物!”司空越骂骂咧咧,将书放回架子时听到馀起在院子里喊话。
“老大,老大!”
馀起的声音很大,震得小楼里的尘埃都在翩翩起舞,司空越忍不住打开窗户探出脑袋,“闭嘴,吵死了!”
小楼在不羡仙的西南角,比较僻静的一个角落,开窗的这一侧望出去视野辽阔,没有遮挡物。
司空越看见张生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思归堂的方向而去,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窗户完全打开,直接越窗跳了下去。
馀起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双手捂住嘴巴还是忍不住哼哼唧唧地问:“老大,你去哪里?”
司空越:“去看热闹。”
馀起前脚刚送嘘嘘离开不羡仙,就已经得到消息,他们被关禁闭的时间加了十年,现在就还剩二十年时间不能外出。但是自家老大这是又要出门,自己完全拦不住……
“老大,你等等我啊!”馀起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如果只是出去看热闹,没有闹出什麽事情的话,瞧瞧回来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