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住萧令烜的公馆,和腊月陪萧珠的感受完全不同。
上次似度假,这次似坐牢。
「……四爷。」
翌日,徐白看到萧令烜下楼,主动打招呼。
三月了,脱了厚衣裳,萧令烜穿一件深灰色衬衫。他慢腾腾把袖子卷上去,准备下楼吃早饭。
闻言抬头,眼眸黢黑,专注落在徐白脸上:「阿宝呢?」
「她早上练腿,还没有结束。」徐白说。
萧令烜:「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我等阿宝。」她道。
萧令烜:「你先吃饭。」
徐白有话跟他说,便坐到了餐桌旁边。
萧令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徐白一惊。
「你穿这麽少,冷不冷?」他问。
徐白穿一件中袖旗袍,外面罩了个披肩。
「还好。」她抽回手。
女佣端上早饭,萧令烜示意她动筷子。
徐白拿着筷子却不下手,问他:「四爷,军政府那边怎麽说?我需要受审吗?」
萧令烜:「已经结案了。你不用受审。」
徐白心中没有轻松,反而是心头疑云更重。
结案?
大帅被刺杀,这麽恐怖的大事,凶手是随便拉出来顶包的,怎麽如此快结案了?
「我可以回家吗?」徐白问他。
萧令烜:「可以。」
「我今天下午就先回去了。」徐白说。
萧令烜嗯了声,继续吃饭。
徐白以为,他会问点什麽,但他什麽也没提。
下午四点,徐白结束了今天的教学,和萧珠说妥了,就准备回家。
萧珠舍不得她走,有点闹别扭。
徐白承诺明早带好吃的点心给她,她才好转几分。
「……坐我的车。」萧令烜下楼,对徐白说。
徐白道谢。
汽车上,萧令烜终於开了口,问她:「那天晚上,你可记得发生了什麽事?」
徐白:「我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诉我。」萧令烜说。
徐白道是。
「萧珩是凶手。」他说。
徐白表情放空,没接这句话。
萧令烜看她:「他亲自动手的,还是安排了人?」
徐白:「四爷,我什麽都不知道。」
萧令烜不再说什麽。
汽车到了高安弄门口,萧珩居然到了。
上次石锋说,萧珩在同阳路的界限上徘徊。估计是在附近安插了眼线,盯着萧令烜这边的一举一动。
萧令烜先下了汽车,转到徐白这边,替她开了车门。
三月的阳光,比寒冬温暖明媚,近乎炙热。
她被暖阳晒得眼睛发晕。
「四叔,你亲自送岁岁回家,辛苦了。」萧珩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