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烜推开谄媚的她:「我不是来抓你们上课时间。只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我要外出巡查半个月,你可以住在雨花巷。」萧令烜道。
萧珠眼睛都亮了。
谁能想到,一大清早被砸这麽个大惊喜。
「真的?」
「石铖会调一拨人过来。在前院和後面的佣人房,不打扰你们生活。」萧令烜说。
萧珠愉快大叫了起来。
徐白要洗漱丶梳头丶更衣,稍後一步才下来。
萧令烜简单把此事告诉了她。
「……有什麽不妥,叫石锋再调整。」萧令烜道。
他不是来商量,而是什麽都安排好了,直接通知她。
徐白没觉得哪里不好,毕竟这宅子现在属於他。
他安排人保护萧珠,也是摘清了徐白的责任,徐白感激都来不及,岂会觉得被打扰?
「一切听您的安排,四爷。」徐白语气真诚。
萧令烜跟她说话,很轻松。
他任何一句话,不需要过度解释,她都可以精准理解他的用意。
想要达成这样的默契,并不容易。除了自己培养的心腹,萧令烜唯一觉得相处轻松的,就是徐白。
她真的一点就通。
「……昨天有人给你送礼,干嘛不收?」萧令烜突然问。
他说出这句话之前,似乎迟疑了下。
徐白还以为他有什麽要吩咐的。
听到此问,她立马抬起眼帘;而他,正在观察她表情。
两个人目光相撞,徐白很快低垂了视线。
「无功不受禄。」徐白说,「我爷爷和大帅定下的婚约,在我心里已经不算数了。」
徐白说着,心虚得厉害。
从初次去萧令烜那里找差事开始,她就不停说,她要跟萧珩退婚丶跟萧珩没关系。
结果,至今还是和萧珩扯不断。
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能力不行,是萧珩以权压人。饶是如此,徐白也觉得此事上她不地道。
好在,萧令烜极少拿来讽刺她。
她每次这麽说,他也就这麽听。
对下属,萧令烜有些时候挺宽容的,不会处处提要求。徐白能教好萧珠,萧令烜就认可她的本事。
她没有再看萧令烜。
反正她说明白了,她跟萧珩没关系;她也绝不想平添嫌疑,非要做大帅之死的帮凶。
能否撇得清,就要看萧令烜怎麽看。
「你能如此想,挺好。」萧令烜道,「萧珩这个小孽畜,心思歹毒,你当心点。」
徐白应是。
萧珠在旁边听。
她听到了,又没太听懂。
「滕家那个疯女人,是不是又给你找茬了?」萧令烜顺势又问。
他原本没打算聊这个。
话题很顺畅,他愿意多说几句。
「她这次没占到便宜。当着那些老将和她大哥丶萧珩的面,她只能靠装可怜丶卖惨逃避。」徐白说。
萧令烜:「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