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苒不提。
徐白回想了下,也不知道今天那场「偶遇」是个什麽意思:看着如此儿戏,又上不得台面。
她把新置办的冬装分给妹妹和母亲,梳洗後睡下了。
萧珩回到帅府,解下腰带丶脱下军靴,堪堪在沙发里坐定,还没喝完一杯茶,心腹副官进来,有事情禀告。
「……您叫属下这些日子看着点五小姐。五小姐与一位姓王的少爷走得很近。下午五小姐接了个电话出去,与那人在咖啡厅碰面,提到了徐小姐。
属下自作主张,等五小姐离开後,把那人抓了回来。他说,五小姐叫他去给徐小姐花钱,然後藉口纠缠徐小姐。」副官道。
萧珩静静抬眸。
副官心里打鼓,不知自己是否多管闲事了。
「人呢?」萧珩问。
「还关着。」
「带我去看看。」他道。
监牢内,时髦英俊的王少爷,挨了一顿好打,脸上伤痕累累丶血迹斑斑。
他吓破胆。
「是五小姐,她叫我纠缠徐白的。」王嵩哭着说。
五小姐是萧琳。
萧琳的汽车被萧珩砸了,她很生气。可她拿萧珩没办法,转而迁怒徐白。
她的计策也拙劣:安排一个人去给徐白付钱,又纠缠徐白,把徐白又穷又贪婪的名声传遍南城。
不仅贪小便宜,还勾三搭四。
萧珩听了,揉了揉眉心,问王少爷:「你知道徐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吗?」
王少爷吓得直哭:「可是,大家都知道您不会真的娶她。她家里落魄了。」
他说完实话,又感觉不妥,找补说,「是五小姐逼我的,我不敢违逆她。」
萧珩无奈。
他高大挺拔,却没有壮汉那种粗鲁野蛮。
相反,他气质斯文。面上虽然不带微笑,可眸光平静无波,看着脾气很好。
故而,脾气极佳的萧珩,一刀将他捅穿的时候,王少爷低头怔怔看着胸口的短匕首,难以置信。
萧珩擦了擦手上血迹,轻轻摇头:「处理掉。」
副官应是。
萧珩从牢房走出来,看着秋夜澄澈碧穹,眸光沾染了星芒,清冷如霜。
没过几日,冯苒跑到徐白家里等着她。
她很低声音告诉徐白:「少帅被大帅打了一顿。打得狠,脱了上衣打的,後背全是鞭痕。」
徐白:「为何打他?」
「上次我们去逛百货公司,有个姓王的时髦公子跟着咱们,你记得不记得?」
「记得的。」
「他死了。听说大帅查到是少帅杀了那年轻人,却又拿不出理由。」冯苒道,「我大哥告诉我的。」
徐白:「……」
「岁岁,你说这是怎麽回事?那个年轻人当时跟着咱们,到底图什麽?我昨晚想了一夜,睡不着。」冯苒说。
徐白拍了拍她的手。
「别多想,肯定跟咱们没关系。今晚在我这里睡。」徐白道。
她找了睡衣给冯苒。
母亲做了小馄饨,给她们做宵夜。
翌日,徐白早起时往帅府打了个电话,找萧珩。
她只是问问。
电话打通,仍是副官接的。请徐白稍等,然後去告诉了萧珩。
和以往一样,萧珩不会亲自接徐白的电话。只是叫副官告诉她,晚上去别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