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也像蒙一层薄纱。
「四爷早。」徐白先打招呼,抬脚往里走。
萧令烜却喊了她:「徐白。」
她在回廊尽头停下。
雨丝在廊外,湿气却往身上扑。不冷,只潮潮的。
「……昨天萧珩找你,说了些什麽?」他问。
徐白看向他。
他眼眸黢黑深邃,情绪莫测。
徐白在他面前,从不敢耍花腔。是惧怕,也是尊重。
对给她高薪丶救她出苦难的长官,徐白有十二分的敬意。
她如实相告:「他想把婚期定下来。」
「定了吗?」
「照顾阿宝这三年期间,我肯定不会结婚。」徐白道,「不会耽误差事,更不会造成误会。」
萧令烜沉默了几息。
徐白很想说,自己没打算和萧珩结婚。然而,她对着萧令烜说了无数次「退婚」,也没退成。
自打嘴的事,徐白不想再做,免得她这人看上去很不靠谱。
「他做了什麽事,你最清楚。」萧令烜道,「别心怀侥幸。」
「四爷,我是局外人。」
「我相信。」萧令烜语气严肃慎重,但不含怒意,「要是不信你,早把你送监牢去了。」
又道,「就你这怕死又怯懦的性格,还不是一五一十交代?自己把自己搭进去。放心,我知你无辜。」
徐白的心头,被薄雨浸润,也潮潮的,可能泪意从眼眶沁到了心口:「多谢您信任。」
「忠心做我的下属,自然可得信任。」他说。
徐白点点头。
「去上课吧,别多想。你不想结婚,就好好在雨花巷住着。」他又道。
徐白道是。
这天,萧令烜坐在汽车里,有点烦。
因为,他想捞徐白一把。
然而捞了之後怎麽安置她,他又没个章程。
她住在雨花巷,没抱怨过那边「看守」的人太多——她从不把萧令烜的好心当驴肝肺。
她上道丶识趣丶知好歹,又太过于谦卑,总让萧令烜想额外给她点好处。轻不得丶重不得,他对着她,竟有「束手无策」之感。
她怯懦懦一抬眼,说一句她是「局外人」,似被夏雨打湿的花,可怜兮兮,把萧令烜满心的话给堵了回去。
理智上讲,徐白并不是这种娇柔无助的人。她很有学识,也很有想法,冲动起来极其鲁莽。
萧令烜却总觉得她可怜。
这多馀又没什麽用的同情心,搞得他不上不下。
心烦。
「师座……」跟车的苏宏开了口。
「说。」
「徐小姐她……」
「闭嘴!」
苏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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