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宋知眷好似被人扼住了颈脖,让他难以呼吸。
“若我也是不洁之人,是不是也该早早去死?”
他擡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祁珩禹。
这是这麽久来,他第一次能勇敢的擡起头看这个男人。
从前他怕死,受尽屈辱才茍活。
如今他发现,根本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甚至觉得,他该死。
才能不污了所有人的眼。
“你在说什麽浑话,难道你今日当真与韩文伯有了茍且?!”
祁珩禹抿起唇,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
见宋知眷一直沉默不语,祁珩禹一把攥住他的肩膀摇晃。
“说话!”
宋知眷仰着头,眼底染上痛色。
“今日,没有。”
只是今日没有。
过往三年,日日都有。
得到回复後,祁珩禹依然觉得胸口淤堵得厉害。
他阴沉着脸松开对宋知眷的禁锢,声声警告。
“你身为国公小公爷,要以身护住镇国公府的脸面,切记不要做有辱家门之事。”
“若让人嚼了舌根,镇国公府断然不会留一个形骸放浪的小公爷在府中。”
宋知眷感觉自己好似跌进了冰冷的湖里,浮浮沉沉,完全失去了气力。
“我知道了。”
他低下头,心底一片死寂。
宋知眷回头往碧月阁走去,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看着宋知眷的背影,祁珩禹的心底有一种落空,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麽。
这次从洪胪寺回府,宋知眷说话做事都一惊一乍,特别敏感。
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麽?
他转身对一旁候着的心腹侍卫吩咐:“去查查宋知眷在洪胪寺三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