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去哪?」郁楚揪着他後衣摆,「我不想睡午觉。」
他坐起来,抱紧裴锦绪裴的後腰,「裴锦绪……」
「怎麽突然这麽黏人了?」裴锦绪没办法,握着他冰凉凉的手搓一搓。
「你是不是。。。」郁楚声音越来越小,蚊子叫一般,「你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
郁楚说了『欲望』两个字,但这两个字他说得又快又含糊。显得人又勇敢里透着怂。
裴锦绪听不明白,「你想说什麽?」
「就是。。。」
郁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裴锦绪的好奇心,他什麽都不做,就等着郁楚说下一句。
「网上说男人到了三十会越来越力不从心。」
裴锦绪垂眸,望见郁楚睁着两只求知若渴的大黑眼珠盯着自己,顿时哭笑不得,「你觉得我,力不从心?」
郁楚把这笑解读为无奈的笑容,於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某种功能,做不做都没关系,抱着亲一亲也很有温情的呀。」
「你倒是乐观。」
郁楚蹭他,「真的没关系,你不要难过。」
「郁楚,你听着,我很正常。」裴锦绪说。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都很要面子,郁楚非常理解。
「不信?」
「怎麽会,我很相信你,我什麽时候不相信你了?」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要面子,郁楚也是男人,明白明白。
裴锦绪眼眸微眯,扛着郁楚回卧室,不轻不重放在床铺上,「行,好,你说要的。」
「没关系的裴老师,你不要勉强!」
「激将法,谁教你的?」
「鸡什麽犟?什麽鸡犟?」
下午四点半,郁楚被闹钟吵醒,闹钟是郁楚自己定的,要回家吃饭,这是大事儿,不能迟到。
不过他只是翻了个身,闭着的眼皮动了动,肩头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滑下来,胸口遍布粉色吻痕暴露无遗。
裴锦绪早已穿戴整齐,进卧室帮他关闹钟,然後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说了句什麽,郁楚没听清,双手抱着裴锦绪的脖颈耍赖,有种不情愿起来,又不得不起来的别扭。
「衣服要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郁楚不说话,裴锦绪默认帮忙,从衣柜里拿了咖色打底,米色针织衫和一件大衣,裤子选了一条深色系牛仔裤,又拿了打底同色系的打底裤。
穿好出来郁楚也不想自己走,裴锦绪俯身,面对面拖着臀抱他起来出房间,「腰酸不酸?」
「不酸。」郁楚本想说自己想喝水,没出口先听见客厅有说话声,耳朵都警觉地竖了起来。
「裴锦绪!」他小声喊,把脑袋扭过来,同时扶着玄关地墙,不许裴锦绪再往外走了,「你家谁在?」
「我爸妈。」裴锦绪顺顺他的脊背,宽慰说没关系,「他们知道你在。」
「啊?」郁楚挣扎着从裴锦绪怀里下来,蹑手蹑脚回房间,老老实实穿好拖鞋,在镜子面前把自己里里外外整理一遍,「你今天拒绝我,是因为知道他们要过来吗?」
裴锦绪好笑地点头,看他视死如归地朝自己走来,穿着居家拖鞋,长款大衣把他整个人显得小小的。
确实也不大,裴锦绪的手比他大很多,牵着能够完整包住。戒指在他手上很漂亮。
郁楚很听话,说好好戴着,果然每天都戴着。
他以为郁楚不敢出去了,却不想郁楚被裴锦绪牵着,大大方方走出去和二老问好。
裴锦绪怕他不自在,说了要出门,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带着郁楚直接去门口换鞋。
「裴锦绪,我有种偷情被发现的窘迫?」车上有水,郁楚仰头灌了大半瓶,然後恍惚地靠在椅背,「你爸妈他们什麽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