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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第25(第1页)

奶糖蒋院长一听,立刻兴冲冲地回屋去,要给周子遇收拾出一床被子来,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宣宁,好好招待周子遇。周子遇道了谢,给司机发消息说明情况,让他今夜在外暂住,明早过来处理修车事宜,随后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看向宣宁。“失望了?”他的心情,到这时才像有点不错。“怎么会。”宣宁摇头,移开视线,抬头看头顶深邃的夜空,缓缓吐气,“您的母亲给福利院捐赠了那么一大笔善款,说起来,我应该感谢您才对。”如果他不是周子遇的话。此刻,没有蒋院长,也没有孩子们,只有他们两个在,将原本不大的院子都衬得有些空旷。没人主动提出回屋,周子遇站在原地,看着她说话时吐出的湿润雾气,与他呼吸的气雾交织在一起,然后一同弥散在夜色里,开始思考,她的感谢,到底是假意的讽刺,还是出于真心。“你也给这里捐款了,”他想起蒋院长的话,“每年都捐,为什么?”捐款从来不是富豪的特权,而是任何想要献出善心的人都可以选择的帮助他人的方式。只不过,大多数人的善心并非凭空出现,或是因某些事而受到触动,或是为减轻内心的负罪感,又或是为实现自己的价值。譬如他母亲季苓,因为格外喜欢孩子,而自己又不能再生育,便在帮助儿童福利院和资助贫困儿童上,多花一些心思。“为什么?”宣宁有点好笑,反问一句,“当然是因为我生性善良。”周子遇看着她,皱眉没有说话。“不信啊?”没人在,宣宁便没了顾忌,转头看他,眼睛晶亮,说话的时候,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放肆,“我必须是个坏女人?”“你不是这样的人。”周子遇盯着她的眼睛,沉声回答,也不知是在说她不是生性善良的人,还是在说她不是坏女人。宣宁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自在,伸手裹了下衣服,双臂环抱,侧过身重新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这里是我上中学时候的‘家’。”周子遇眼中闪过怀疑和不信:“你不是孤儿,不是福利院的孩子。”他私下里查过宣宁,没将人摸个底朝天,倒也还记得,她无父无母,但还有个监护人,似乎是位近亲,完全算不上孤儿。宣宁眯眼,了然地笑:“周总,您果然早就查过我。”宋思妍那一百万的事,大概就是被他一并查出来的。“我的确不是孤儿,监护人是我姑姑。不过,她在我九岁那年就去了加拿大,后来几乎没有回来过。”她没看周子遇的表情,难得好心情地同他说了实话。“蒋阿姨以前是我的邻居,时常照顾我。那时候,她只是这家福利院的保育员,我很喜欢她。那时我读的中学是寄宿学校,每周末放学,就到这家福利院找蒋阿姨,时间久了,就做起义工——顺理成章,不怕你查。”其实,那时的她太过害怕孤独,害怕到无法面对每周末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是蒋阿姨的照顾,才让她有了暂时忘记孤独的温暖生活。“我的确不是生性善良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这样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任由湿热的气息,在眼前形成一团浓雾,又迅速消失,“蒋阿姨就是一个。”周子遇一时没有回答。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居心叵测、能装会演的女孩,再漂亮的外表,都掩盖不了她的狡猾与恶意。可是,今天,在福利院的意外相遇,似乎让他有点改观。不管是出于打发寂寞的目的,还是别的目的,从小就在福利院做义工,愿意省钱捐助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是善举。他出身大家族,从小耳濡目染,又入商场数年,当然知道人性复杂,绝不能单以善恶区分的道理,只是,在她身上同时展现的“善”与“恶”,时常让他感到忽冷忽热。就像现在,属于“善”的一面,似乎能将他先前积累的不甘和怀疑慢慢抚平。也许,她有时也算是个“善良的人”。没了暖气,屋外的天气实在有点冷,才出来时不觉得,到现在慢慢觉出寒意,宣宁站在原地,环抱着的胳膊愈紧,呼出的气息也开始轻微颤抖。“进去吧。”他忽然开口,没接她之前的话,而是转身回屋。半长的大衣重新脱下,这一次,被挂进壁橱中。那个叫小胡子的孩子见他去而复返,握了握拳头,忽然冲过来,朝他手里塞了颗糖。“叔——哥哥,这个给你吃。”周子遇垂在身侧的手虚虚蜷着,在小胡子撤回手,那颗糖将要掉落之前,恰好握住。蓝白的包装,两头卷起,十分传统的简笔画里会出现的糖果包装方式,中间有几个黑色粗体字:大白兔奶糖。“童年回忆啊。”宣宁看到那颗大白兔,感叹一声,伸手摸摸小胡子的脑袋,那孩子正眼巴巴看着周子遇,这是他向人示好的方式。“你喜欢?”周子遇捏着大白兔,有点陌生。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不在国内生活,即使在,对这些能唤起市井生活回忆的小东西,可能也不会有太深刻的体会。“当然,谁能拒绝甜味?”宣宁笑了笑,带着小胡子坐下,从摆在桌上的果盘里又拿了两颗大白兔,一颗给小胡子,另一颗自己拆开,连带裹在外面的米纸,一起送入口中。周子遇坐回刚才在她身旁的座位,也低头拆开包装,把米白色的糖果放入口中。电视里播着充满过年氛围的节目,金与红的配色,看起来喜庆又欢乐,让他自然地联想到少年时曾在唐人街参加过的那一两次新年活动。只不过,那里的金与红,有种陈旧泛黄的气息。带着奶香的甜蜜滋味从糖果中渗出,在口腔唇齿间蔓延开来。这就是属于她的童年记忆吗?-庄园内,下午茶聚会已经接近尾声。舒淑兰十分体贴地请管家在庄园中留出足够的房间,此刻,大多数客人都已离开宴会厅,或回房暂歇,或到室外散步,参观庄园内的景致,留下来的人所剩无几。舒淑兰这才有机会闲下片刻,拉着坐在身边的沈烟,柔声问:“小烟,好几个月没见你,还好吗?”沈烟笑着点头:“淑兰阿姨,我很好,只是好久没见您,有点想念,谢谢您今天愿意邀请我过来,我给您带了礼物,是我亲手炖的燕窝,刚才已经交给管家,希望您不要这么嫌弃。”舒淑兰似乎高兴极了,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太见外了,小烟,你对阿姨这么好,比阿熠都好,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这话,她早说过不止一遍,很多人都知道,她对沈烟的好,不比对白熠这个继子少。“来,这是给你的,上次在展览上看到,就觉得适合你,便买下来了。”她从手袋中拿出个丝绒的小盒子,递到沈烟面前。那是一条玫瑰金镶钻手链,五位数的价格,对她来说不算高,不过胜在别致,的确与沈烟的气质十分相符。“谢谢淑兰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沈烟没有推辞,当即从盒子中取出,戴到腕上,展示给舒淑兰看。舒淑兰捧着她的胳膊端详片刻,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发在久未更新的社交平台上。沈烟见状,也跟着发了一条,与之互动。她知道,舒淑兰是在帮她。不一会儿,管家告诉舒淑兰,白礼璋已经从农场回来,正在房间里休息。舒淑兰同白礼璋感情好,闻言便起身告辞。留下沈烟一人在桌边。她喝了口红茶,也没有久留,而是快步走出大厅,在南面的花园里,找到期盼中的那道身影。“阿熠,”她在藤蔓架下站定,望着前方几步外的背影,“原来你在这儿。”那道背影顿了顿,才转过身来,含情的桃花眼里依旧没有带笑,只是默默望着她,仿佛在问她到底想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刚才的事。”“没什么,”不知是不是想起胡仲姗的那句“献殷勤”,白熠皱了皱眉,嗓音越发冷淡,“不是特意帮你,只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而已。”“当然,你没道理还要帮我的。”沈烟低声说着,垂下眼,双手在身前交握,看起来有些失落和局促。胳膊收拢时,卧在锁骨下的那枚痣,变得鲜明。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像刚被忽然扔进新世界的小猫咪,时时小心,这才引得他的格外关注。都是需要被呵护的女孩,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另一道身影,眼神也跟着柔和一些。他移开视线,淡淡道:“是你要分手的。”“我知道,阿熠,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沈烟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点受伤,“没错,当初是我要分手的。可是,分手也不代表决裂,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我们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当朋友吗?”她顿了顿,又说:“还有半年,我就要毕业了,我打算回s市发展,到时候,免不了要打交道,淑兰阿姨对我那么好,我实在不想闹得太僵……”她是学插画艺术的,在法国读研究生,靠着名人效应,已经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青年艺术家,回国后,除开从小就重叠的社交圈,在事业上,也多少会有交集。白熠紧抿着唇,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电话他自觉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过去的事,没必要耿耿于怀。可是,和沈烟之间的感情,萌于幼时,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段正式的恋爱。他投入了太多真心,以至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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