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弱慌得擡起头来,眼中尽是惊讶,半晌之後,咬了咬牙,无奈地点了头。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慕景白心中顿时想通了,那个凶手为什麽要突然改变主意,找另外的“替罪羊”。只是,有一点他还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陷害静安侯林槐,这其中,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
想着,他转身向付成元道:“付统领,不如你再派些人去南城,或许,他还有两个目标。”
“两个目标?”
“我怀疑,刘太傅之子有危险。他接下来,很可能会去杀刘太傅之子,以及,御史大夫张须之子。”
“啊?怎丶怎麽会是我?”躲在人群里的张瑚炎吓得脸色一白,眼睛也瞪圆了。
付成元冷笑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把本统领的人都弄走,老子才不信你。”
谁知,他一语未了,外头一个护卫气喘吁吁跑进来,跪地大声道:“相爷,统领大人,不好了,我们去晚了一步,让那人跑了!”
“什麽,跑了!”付成元又惊又怒。
“我们到的时候,《四门医馆》已经人去楼空,屋里饭菜还是热的,但是钱没了,应该是……应该是刚跑不久,张大人让小的回来禀报相爷和统领,他已经带人去追了。”
“他奶奶的,那麽多人还让他跑了,真是没用。”
“属下该死。属下再去探查,一定不会再让统领失望!”
“还不快滚。”
“是。”
回报的护卫出去,衆人都不由紧张起来:付成玉才死,孟三公子就被杀,现在好不容易知道凶手身份,人又跑了,万一抓不到,谁知哪天霉运会落到自己头上?
尤其是张瑚炎,听到刚才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慕公子,你说这话,可有依据?”就在衆人惶惶之时,付姚开口问道。
慕景白道:“暂时没有,只是心中推测,或许,与朝堂有关也未可知。相爷让小民找出凶手,小民就找凶手,其馀的,不想知道。”
付姚闻听“朝堂”二字,不由与同样惊讶的孟祭对视了一眼,二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麽,脸色不由微微一变——难道,凶手是冲着那件事而来?
“成元,立即派人去南二街,无论如何,不能让刘府出事!”
“父亲,这……”
“快去。”
“是。”付成元想不通父亲为何要相信慕景白,可父命难违,也只得让另一支守在侯府门外的士兵前去刘府。
付成元这厢吩咐完毕,外面的士兵才走,衆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厢,又有一人大汗淋漓跑了回来。
“相爷,又出事了,我们在四门医馆的地窖里发现了三具尸体,是刘郎中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校尉大人让属下回来禀报相爷,请上官大人带人速去查看。”
付成元怒道:“怎麽又死了三个人!”
可恶,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啊?
付姚则问:“三人死状如何?”
护卫道:“他们胸前有几个奇怪的圆形伤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外伤。”
衆人一听这死状,都知道是“金指杀”的功夫,更是惶然。
付姚忙让上官赋速速前去。上官赋道:“岳父放心,小婿一定细查。”
说罢,急急告辞。
去不多时,第三个护卫飞奔回来,呼哧带喘道:“报告相爷,我们的人没有追到那凶手,跟……跟丢了,张大人叫属下前来,请相爷和统领大人示下。”
“废物,一群废物!”
付成元气不打一处来,跳上前一脚将那护卫踹翻,大骂道:“西城跟丢了去南城,他奶奶的,今天必须抓到那厮,否则,所有人提头来见。滚,滚!”
“是,是!”护卫连滚带爬,如同栗鼠仓皇而出。
付成元怒不可遏,无处发泄,一转头看见司马弱站在一旁,顿时怒火冲头,竟一个纵步跃出,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八蛋,说,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