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讽刺也有轻视。
“哦,可是我跟叶恩泊领了结婚证的,你这样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男三,上门挑衅?随便吧,你让叶恩泊跟我离了再说。”
叶清尧虽然反应不够快,但是应对直接上门挑起战争的贱人还是可以打几个回合的。
“没想到都这样了还嘴硬,还以为你是傻白甜。”
“我还以为你是多少有点廉耻心的文化人,没想到,老都老了还这麽拉得下脸干这种事?叶恩泊知道吗?”
叶恩泊知道,那就是一对不知道廉耻的人!
“你这样伶牙俐齿,这麽……有心机,恩泊他又知道吗?”
符重一直认为,叶恩泊的态度转变,甚至不惜花重金和时间找他回来,是因为对这个年轻小孩天真无知的愧疚。
就像一只乖顺的猫咪,养久了有了点感情,恩泊又重情义,自然舍不得看到猫咪受苦。
天真无知到不尽然,穿着羊皮的小狼才是真性情。
“也许不知道吧。”清尧坐在床上晃着腿,他无所谓道:“你可以跟他讲啊,恩泊的~未婚夫。”
清尧年幼时就会讨好老师,跟小朋友成敌对关系也没所谓,最後胜利地让杨沫收养了他八年。
如果不讲感情,那麽那八年的锦衣玉食确实像郑管家说的那样:不必难过,没有杨沫,哪里来的八年好日子。
“你可以走了吗?这是我的房间。”清尧说。
符重起身,一直盯着清尧看了一分钟才扭头走出病房。
清尧吐了口气,其实在他的价值观里,吵架总是不和谐的,他也不喜欢吵架,他更愿意和平相处。
他更擅长凑趣儿和巴结。
活了很多年才发现,这些技能是没用的,他就不想用了,也在失望里放弃了自已,放逐了自已的行为。
一场对话,清尧脑筋紧绷,不过紧绷後的放松好像也是不错的。
他仰躺在床上,看洁白的天花板。
真的洁白啊,没有任何的污浊。
清尧睡着了,没有白日梦!
“小叶先生,小叶先生,怎麽就这样睡着了。”安管家声音柔和,像是怕惊动了什麽美好。
清尧迟钝地睁开眼睛,“嘶”一双挂在床沿的腿已经发麻。
“腿麻了把,慢慢起来拉伸拉伸,血脉通了就好受了。”安信站在一边,很有分寸的不去触碰这位小叶先生。
清尧左扭右扭,他突然觉得自已像只大虫子,作茧自缚。
“怎麽啦?”安信听到捂在被褥里的笑声。
“没事,我有点没力气控制我的腿,一会就会好了。”清尧说。
他笑得眼角带泪,他因为发麻的双腿会想到叶恩泊。
叶恩泊是怎麽挺过来的呢,那麽无力软绵绵的双腿,一定是因为叶恩泊心硬,心硬才有力气对自已狠,才会一年的时间能够正常步行。
也硬得随时可以不要他叶清尧。
“需要,需要帮忙吗?”管家实在怕他出事。
“不用,你找我有什麽事吗?”清尧翁着声音问。
“晚饭时间到啦,小叶先生。”
你看,这样的日子有什麽不好,饭点到了还有人来请你去吃饭。
还是恭敬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