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叶恩泊看清尧垂着头,那只唯一存有泪腺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对不起,我总是来晚一步。”叶恩泊抱住他。
难以想象一个人在被致残时,扔进垃圾场一个月是什麽场景。
偶尔新闻里看到的流浪狗,瘦到皮包骨,满身的蛆虫。
叶恩泊不能想,不能!
“对不起,清尧,我是爱你的,我爱你,看到你的时候,我都要疼坏了,我想躺在那里的人为什麽不是我?”
差一点点,就那麽一点点,一个鲜活的可爱的清尧就不见了。
所以活着的意义是什麽?
是叶太太活得好好的在身边啊!
“接到李梦星的电话,我就开始找你了,我找你了,但是翻遍了秦城都没有找到。”
清尧的电话有追踪,只是到了秦城凤岛後就消失了。
所以叶恩泊最开始把大量的精力时间都花在了秦城周围。
“爸爸!”泊尧在他们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觉得自已要操心的事情好像很多,因为两个爸爸比他还爱哭。
清尧总是忘记还有孩子,他擦了擦眼泪,说:“进去看看。”
福利院里面的设施都换过了,也有专门的看护人员,看起来服务态度都很好。
“以你的名义捐赠的,叶太太。”恩泊抱着儿子,拥着叶清尧。
不是之前只有木板的小隔间,而是像样的房间。
小春拄着拐杖高兴地走过来道:“你,你你回来啦,那时候你突然就消失了,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段时间,问院长,院长也不回答。”
“小春,你还好吗?”清尧问。
“好,好,好呀,後来换了个院长,对我们很好,不打人啦,原来院长也可以不打人的,嘻嘻。”
“谢谢。”清尧侧了头跟叶恩泊说。
即使叶恩泊对他坏,但是又有人谁能为他叶清尧做到这个地步呢,清尧想。
“你是叶太太,我说了,我的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所以别人不可以伤害你。”恩泊说。
两人来了一趟燕城,清尧说,我想去见见冯然。
“谁?”
“冯然。”清尧说。
叶恩泊想了想,咳嗽了一声,问:“那吴然又是谁?”
叶恩泊的记性好,但是他只记他觉得重要的人和事,清尧没好气地问:“你怎麽没忘记符重的名字?”
“符重是谁?负重前行吗?”叶恩泊眨眨眼。
这个老无赖,清尧不想搭理他了。
三大一小坐在美蛙馆的包厢。
“你就是冯~啊,然啊~”叶恩泊其实想问你就是冯聿的弟弟。
但是脑袋在那一秒中里想起来,叶太太在公司要冯聿走,这时候提冯聿不是找死吗?
“蛙蛙,吃,蛙蛙。”泊尧在儿童椅上敲自已的碗。
“没想到啊,再见面你儿子都这麽大了。”冯然说。
清尧点点头。
每次别人说:这你儿子的时候,他都想反驳一句,可是後来觉得事情都这样了,说出来反而伤了小孩子的心。
“别说,也真是会生,你这个真相你啊,清尧。”冯然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
“你看,眼睛,小鼻子,就是嘴巴不怎麽像,我哥家那个也特别像他。”
一提到冯聿,叶恩泊那颗老心脏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