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尧在一旁跟着叶恩泊,总感觉叶恩泊好像个大傻子,是不是突然老年痴呆了?
好不容易做完测试,叶恩泊烦道:“又要我等?”
“有什麽不能当面说的?”
“这样才能体现我这个家属的价值呀,恩泊,你看你所有的东西都得我过目是不是。”
“哼,那你赶紧去,别太久了。”叶恩泊说。
清尧进去,他其实有些疲惫,对于未知的疲惫,还担心叶恩泊,怎麽好好的就这样了呢?
“叶先生有轻微的分离焦虑,应该是潜意识里面担心伴侣的离开。”医生说。
清尧眨巴着眼睛,有些困惑道:“他已经快四十了……”
“小叶先生也是学医的吧,心理学里面的分离焦虑可不分年龄。”
这个确实是,只是叶清尧没想到叶恩泊怎麽突然就这麽脆弱了,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
“现在需要用药吗?”清尧问。
医生又看了看量表,说:“一个月後过来看看,如果还是这样,再开药吧,毕竟现在他的肝脏负荷已经够重了。”
“需要注意什麽吗?”
清尧问完又说:“我知道了,会尽量让他开心。”
清尧出来,看到叶恩泊又在沙发上打瞌睡。
走到恩泊身边,清尧温声道:“恩泊,回家吧。”
“恩,好!”叶恩泊迷糊地睁开眼睛。
两人回家,清尧说:“我哪儿都不去,别担心,以後要去哪里都带着你,恩泊。”
“没关系的,我在家等你也行,只要你记得回来。”恩泊说。
“我一个人出门多无聊,以後一起吧,带着儿子。”
“怎麽了?”叶恩泊问。
“没什麽,医生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最近老是想睡觉。”
“想睡就睡吧,家里的事还有我呢。”
“有你真好。”叶恩泊抱着清尧说。
康复医院考察的事交给了云安舟,清尧每日带着叶恩泊跟儿子一起。
“直接换了省事,换了肝脏养一段时间,你就好了,免得还要检查来检查去的。”清尧说。
叶恩泊躺在床上抱着清尧,闭着眼哼哼,含糊说:“都听你的。”
“好,那咱们直接住院吧,休息几天就动手术。”
“你干什麽?”清尧看着翻身下床的男人。
叶恩泊没说话,从保险柜里掏啊掏,拿出一叠东西摊开在床上说:“这些文件,叶氏的股份,黄金岛的産权,其他固定産,资金,我全部转到你名下。”
“已经做过公证了,律师那里也知道的,只要你签了字就生效,泊尧确实是你的孩子,我留了你的小虫子带去的国外。”
叶恩泊一直在提泊尧是清尧的孩子,但是清尧也没当真,因为绝对不可能。
“你对他好点,别提他不是你儿子的事,他会伤心的。”叶恩泊说。
清尧颤抖着接过那张亲子鉴定书,眼泪突然掉下来:“你这是干什麽?交待後事吗?”
“别哭,我这辈子能茍活下来也是托叶太太的福气。”
“要说这辈子对不起谁,只有你一个了,叶太太,你的眼睛……”叶恩泊用拇指抚摸那只假眼。
“我是自私,但是我是在乎你的,别丢下我,这些都给你,要是你丢下我,我真的就什麽都没有了,叶太太。”
清尧哭得厉害,以前他一直在争,可是叶恩泊给他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