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警鸣声,周让擡头看见,有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冲上来。
“蹲下!”警察拿着警棍大声道。
一群人都蹲了下去。
周让心有馀悸,紧紧抱住卓阳不肯撒手。
卓阳闻到他的气息,热热的,很好闻。
卓阳扒开周让的手,“是不是很疼,你抖地好厉害。”
周让把他拉到面前,“刚才有没有受伤?他们砸到你的头没有?”
卓阳摇头,“没有,刚好你赶到了。”
“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麽又回来了?”
“他们人很多,我怕你……”
周让一把把卓阳箍进怀里。
卓阳只让他抱了三秒钟就推开了他。
“你干什麽?”他耳朵尖红透了,连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对不起,好险!”
“干什麽!蹲下!”一个警察大声道。
周让拉着卓阳蹲下。
做完笔录,一群人都被家长接走。
周树青和林美娟都来了。
周树青把两个孩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没受伤就好。”
林美娟满脸严肃,“周让,你现在胆大包天,都高三了,居然还敢去跟小混混打架?”
周让皱着眉,他要带卓阳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见他不来气,林美娟更气了,“我每天给你交那麽多学费,就是让你不学好去打架的?”
“你别提钱的事,晦气。”周让冷着脸。
“你吃的穿的那样不是我的钱。”
周让把外套脱下来,摔到地上。
“我不用你的臭钱,我花我爸的钱,每一分都干净”
“你……”林美娟气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扬起手,想打他,却怎麽都落不下去。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妈妈,抓住卓阳的手臂,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卓阳塞进去。
卓阳看着不断後退的警察局,问他,“我们去哪儿。”
“医院。”
“你受伤了?”
“别问了。”
卓阳被推进去做脑部检查的时候还很懵,他又没受伤,为什麽还要做检查?
看到最终的检查结果,周让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把一块糖放在卓阳掌心,眼里有两世对他最真挚的祝福,“以後的生活就都是甜的了。”
卓阳把糖握在掌心,“可是你为什麽看起来那麽悲伤?”
周让偏过头,“高兴。”
“高兴?”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懂我此刻的心情。”
卓阳缓缓眨动眼眸,“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