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她的矛,来攻她的盾,叫她一时哑口无言。
怎麽回答都错。
局势斗转,徐白落了下风,她转过身不看他。
萧珩依旧站在她旁边:「现在,接受我的道歉吗?」
徐白:「好。」
「我先送你回家。」他道。
徐白跟着他出去。
外面宾客很多,萧珩不想从大门出去,就叫管事带路,他和徐白从後花园的小角门离开。
宴会大厅旁边的小院,萧令烜与他大哥萧令烨闲坐。
他们俩刚刚交谈几句,吵了起来,现在冷场。
「……脚边什麽东西掉了?」萧令烜一根烟抽完,开口了。
大帅萧令烨低头。
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块玉牌子,心中一惊:「怎麽断了线?」
玉牌是一个护身符,萧令烨十七岁就挂在脖子上,是他母亲特意请了高僧给他开过光的。
这玉牌很灵验,保护了萧令烨两次。
他从不离身,用牢固的线贴肉挂在脖子上的。
「在陶家断线,你最近不太走运。」萧令烜懒洋洋,「大哥,可要当心性命。」
「我好得很。」萧令烨不悦,「难道你想杀我?」
他说这句话,并无戒备。
弟弟比他小十六岁。
父亲很忙,萧令烨一直把弟弟带在身边。一母同胞丶血浓於水,萧令烨知道弟弟性格顽劣丶秉性恶毒,却从来不提防他。
「杀了你,下黄泉怎麽有脸见姆妈?」萧令烜道。
大帅:「你不使坏,我长命百岁,不用你操心。」
又道,「今天陶家寿宴,你给我个面子,跟陶龙头握手言和。咱们如今的地位,不能随意行事。」
萧令烜:「怎麽行事?」
「政治应该……」
「我不玩政治。」萧令烜道,「我只驯牲口。不听话就打,打不服就杀。不怕死就杀他父母妻儿。」
大帅:「……」
「大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做事太软,迟早会出乱子。今天我给你打个样。」萧令烜道。
大帅愕然:「你和我都在这里,轻举妄动咱们都跑不了。」
「『跑不了』?堂堂五省大帅,说这种话跌份。怪不得你儿子没出息,随根。」萧令烜懒懒说。
萧令烨:「你骂完我,又跟侄儿较劲。你看全家都不顺眼?」
「你们全家,谁值得我高看一眼?尤其是你那几个歪瓜裂枣的儿子。」
「他们几个,的确比不上咱们兄弟。」萧令烨道,「一代不如一代了。」
萧令烨没替自己儿子们辩驳。
叔叔骂侄儿们,那是名正言顺丶理所当然的。
很快,前头开席了。
陶家二老爷过来,邀请萧氏兄弟去坐席。
寿宴开始之前,陶家儿孙要给老爷子拜寿。
拜寿时,宾客们都在院子里,帮派叔伯们站在门口;只陶家儿孙在厅堂,跪成两排。
拜寿刚刚开始,厅堂大门倏然被关上。
众人皆愣。
「怎麽回事?」
「谁关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