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那女的是条疯狗,你这段日子当心。」
徐白应是。
萧令烜又问:「我还以为你怕她,你一向怯懦……」
萧珠不满意了:「徐姐姐是谨慎。你能不能夸她一点好?」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嘴。」萧令烜不悦看一眼萧珠,继续问徐白,「这次怎麽敢跟滕家的人顶嘴?」
徐白听话听音,感觉他想听自己恭维他几句。
她立马捧着长官:「我现在是您的下属,有您撑腰。」
萧令烜看一眼她:「胆子大了,溜须拍马的功夫也长了。不错。」
徐白:「……」
不算骂她,也不算夸她,就单纯拿她打个趣。
他最近心情很不错。
可能是军政府一切妥善,他又得了个解语花的歌星,处处顺心。
长官高兴,徐白就觉得身上轻松,故而她笑了笑:「我说四爷的,每句都是真心话。」
萧令烜:「我的人,不会叫旁人欺负了。滕家那些人,不着急,等收拾他们的时候,叫你出一口恶气。」
「好。」徐白道。
她实在太上道,萧令烜心口似被春风吹过,很舒畅熨帖。
他又交代几句,无非是她们俩别闯祸,出门要带人,被欺负了要还手等,把刚刚的意思重复一遍。
徐白一一记下;萧珠听熟了,觉得她阿爸今天格外罗嗦,不以为意。
他转身走了,今天上午就要出发。
离开的时候,他在桃树下停了片刻。
树上还有不少的桃子,已经成熟了。
徐白立马拿出一个网兜,替他摘了几个。有些她够不着,萧令烜自己伸手摘了。
他拎了一网兜的桃子走了。
萧珠说:「他怎麽爱吃桃了?又不是猴。」
徐白:「……」
她叫人搬来梯子,把满树的桃子全部摘完。
选了卖相好的,自己吃;剩下的拿给母亲,叫她做成桃子酱。
萧珠这一整天都很开心。
上午就在徐白的房间上课。
她们上课的时候,徐白叫冯苒帮忙,去把院子里的厢房收拾出一间,放上书案和书架。
冯苒干这种事最麻利。
楼下有点小动静,却一直不算太吵。
等上午的课结束,书房已经布置好了。
书桌丶书架,甚至插了一些花。以後,萧珠可以在这里上课。
「阿苒姐,你适合持家。」萧珠说。
冯苒:「我也这麽觉得。谁娶了我都是享福,我做太太首屈一指。」
徐白忍笑。
「那你怎麽还没嫁?」萧珠好奇。
冯苒跟徐白一样大,今年都二十二了。
徐白早早订婚,和未婚夫一起去留洋的,冯苒却至今连个婚约都没有。
「……早年我姆妈不想要军政府那些门第的女婿,怕将来战事一起,全家男人都要上战场;
不在军中丶又门第相当的人家,好一点的送出去留洋了,人家不着急订婚;
不能出去的,抽大烟丶玩戏子,几房太太不分大小,简直不堪入目。」冯苒说。
世道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