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翻了个身,想起有次在街上,遇到一个女郎。
那女郎妖娆。
萧珠随口说:「我阿爸最爱这种的,他的女人都差不多。」
高挑丶丰腴。
徐白生得单薄,圆脸大眼睛,似女子学堂里的乖乖女,从来不是萧令烜碗里那道菜。
除了那晚醉酒的意外,萧令烜也没表示过他对她感兴趣。
她搬家那日,他的话,如今仔细回想,仅仅是他想承担责任。
他负担得起。
萧令烜这段日子,又有了新欢。
——说来说去,不管是她心中的底牌,还是她今晚的戒备,都像是她自作多情。
也是今晚,让徐白突然明白,不是她想献身萧令烜就会要她。
他们之间两次「意外」,都是因为他喝醉了。
她并没有什麽底牌去对抗萧珩。
她心中生出几分绝望,萧珩那里还需要继续周旋;又感受到了一点轻松,萧令烜不是她的负累。
思绪太乱,徐白後半夜才睡着。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徐白都没有和萧令烜碰上面。
他很忙。
有两天,他夜里回来,上楼的脚步声徐白听到了。不过早起时并没有碰到他。
萧珠病了五六日,终於好转,能正常上课了。
徐白也可以回家。
她每日打电话。
妹妹徐皙的风寒也好了,正在筹备下半年公派留学生的考试,天天学到深夜。
萧珠也要去雨花巷。
她特意告诉了石铖,叫他转告萧令烜。
放学时,石铖回复萧珠:「四爷叫你去,周一回来上课就行。」
他没有露面。
徐白就笃定,她在他的事情上,的确自以为是了。
他清醒状态下,从未表示过他对她有想法。
徐白有点尴尬。
她和萧珠出门,在门口遇到了几个人。
准确说,是一个人带着几名随从,正在与门口的副官交涉。
「我只是想见见四爷。」那人说,「他可以找到我姑姑。」
徐白觉得这人挺眼熟。
约莫十六七岁,长得和滕禹有几分相似。
「赶紧离开,否则放枪了。」副官道。
那人看了眼萧珠和徐白的汽车。
片刻後,有辆汽车不远不近跟着徐白和萧珠,到了雨花巷的门口。
开车的石锋问徐白:「需要处理吗?」
「别让他靠得太近。」徐白道。
汽车停稳,徐白和萧珠往家走,那边有人高声喊:「你是不是萧珠?你是不是萧四爷的女儿?」
萧珠回头。
年轻男孩穿着背带裤,白色衬衫,打扮得很时髦;年纪不大,唇角有细软绒毛,稚气未脱。
「你是谁?」萧珠有点好奇。
「我是滕家的人,叫滕莘。」男孩高声说,「我姑姑不见了,肯定是萧珩关押了她。请四爷帮忙,放我姑姑出来。」
萧珠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