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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傍松楸申我儿子情(第1页)

甘心傍松楸,申我儿子情

只要戎嵲还活着一天,他大儿子在北方大肆招兵买马讨伐逆贼的名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大儿子急着要他的命,小儿子等解决了大儿子,也不可能会放过他这个老子。

是以老王君和他那曾经被圈养多年的父亲一样,都注定了一个必死的结果,峣姜王宫更是因此前前後後潜入了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和杀手。

而另一头的戎祎自然不急着父亲去死,于是整个圣德殿如今上上下下围得好似铁桶一般,许多刺客杀手尚未来得及摸到大门便就此折损了。

可笑到了最後,谋逆的反倒成大孝子了。

琅朱公主初来峣姜时,宫中曾设宴款待。只因当时官眷齐聚,检查松散,前有仇有酒的眼线打点,後有异国使臣的车架遮掩,是以出入王宫如入无人之境般容易。

而如今由戎祎增兵看守的峣姜王宫,一如猎人的陷阱,悬崖的深渊,渔夫的捕兜……大抵是只进不出的。

可那又如何呢?

做好心理准备的闻不生,自嘲一笑,或任务失败,或同归于尽,他已经没什麽可留恋的……

“闻人珩,你还是喜欢同本王作对!”

巍峨的宫墙上伏满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有肉眼看得见的,亦有只能瞧见箭头的。

远处狂风席卷下乌云不断翻滚着,张弛无度,沉重滞拙。雷声轰隆作响,宛如悲壮瓠歌。

注定的命运像是一场无解的答案,或许只有死亡才是最後的解脱。

一如寻常那些刺客一般,即便是有承影剑在手的他亦没有摸到圣德殿的大门。

峣姜最好的机关术大抵都安排在了殿门外围,稀疏平常的砖面後皆有暗巧,鸣哨丶放箭丶囚网竟是无有遗漏。

在同这些对抗後,戎烈已经闻讯赶来站到他的面前,一袭玄衣兽袍,威风凛凛。

“你奉了谁的令?戎祎的?还是琅朱的?又或是他们二人已经碰头了?竟派你一人孤身前来送死吗……”,对方自顾自问着,有种得胜者的张扬姿态。

“谁派?”

以防御姿势半跪于地的闻不生撑着承影从容站起,脸上露出讥讽与狠厉。

郑重高呼:“戎嵲!尚为公子之时,联合廖氏一党,陷害忠良,勾结奸佞,谋害我闻人一族七百一十八条人命,此仇不共戴天!”

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砸到每个人耳朵里,如果可以他更想砸到天下人的耳朵里。

没有人,从没有人可以洗清他们族人的冤屈,始作俑者们永远高高在上,视人命为草芥,上到天子下到臣民能问心无愧说出“公理”二字之人都已经死绝了。

主谋戎昊的命是他取的,作为策划的廖氏一党和戎嵲,既是他忠心不二的臣便也该随着他一并魂归西天才是!

这一刻,闻人少主拼死一搏的心达到顶峰。

叫嚣反驳,戎烈亦是义正词严:“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尔胆敢有不从之心,便无可厚非地该同你不知死活的族人一起去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话放在这里,何其可笑。

奉召入京的闻人族,他的父母都在一瞬间变成笑话。不值,当真不值!

霎时,闻人珩大笑起来,悲凉仓皇,笑声凄厉。

不懂他在笑什麽的戎烈莫名怒从心起,是否嘲讽他还是辨别得出来的。

废话不多说,他冷哼道:“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闻人少主还有没有逃出生天的本事。”

再高贵的鹤也只有一条命不是麽?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炙阳灼灼,峣姜山林多,湿气重,在温度的加持下,整片大地宛如蒸锅,气体排不出去,热度还被保留下来,像一块排不开的大石牢牢地压在胸口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总结两个字:沉闷。

林子里有大片的野生夹竹桃开了,还有一些野菊野桂,望天树的果子反没有一个月前飘落的欢腾了。

孤身行走在林间,时常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机缘巧合地落到她衣裳上,後又因驱虫粉的味道难以忍受而离她远去。

因不想惊动平头老百姓的注意,没有路的茂林被她硬生生踩出一条路来。

麻织的料子早被荆棘划得破烂,鞋子更是不堪重负的破了洞。

直到第三日,大雨倾盆,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盛阳还是凛寒,温度急转直下,可她依旧不管不顾去了林子,似着魔中邪……

只因这是一条必经之路,虽为荒山峻岭,可若是从王宫突围,无论从哪道宫门出来,要想避开官道去渭河,则非要经过此地。

山路泥泞得不成样子,踩脚就是坑,而後拔起,拖泥带水沾上许多污泥。

入目所及,不是高壮的树,就是青碧的叶,一切又皆笼罩在瓢泼的雨中,蒙上迷离的水汽。

雨滴快速落下,眼前朦朦胧胧,树木仿佛无穷无尽,清窈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漫无目的走着,好似迷了路,却深知自己十分的清醒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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