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川柏的那一刻,他就瞬间没了胃口,转身就想回到楼上。
“大嫂,”然而陆川柏却嫌他一不开口,戏谑地问,“怎麽不过来吃早餐呢?难道是没有胃口吗?”
贺君清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本来是有的,但是在看到二少爷的时候就没有了。”
贺君清本来就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性格,更别提现在处在发情期的他了。
陆川柏微微挑眉,意料之外地竟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那怎麽办?我们现在就处于同一个屋檐之下,并且或许还要相处很久,难道大嫂每一次都要没有胃口吗?”陆川柏问。
贺君清停了下来,不耐地看向他。
但是不得不说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他今天可以因为看他不爽而少吃一顿饭,但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了?
贺君清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後竟然真的朝着餐桌走过去了。
陆川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贺君清却对餐厅里面的佣人说,“麻烦把我的食物送到卧室里面去。”
陆川柏嘴角的弧度僵住,“大嫂,我们家没有在卧室里面吃饭的传统。”
“是吗?”贺君清淡淡地提醒他,“那你前几天吃的什麽?”
“……”短暂地遗忘了这一茬的陆川柏顿时无话可说。
好在贺君清也没有想要听他说话的意思,他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丝毫不顾及餐厅里面的人怎麽看他。
贺君清回到卧室里面之後,那股疲倦的感觉就再次席卷而来,他脱掉鞋子躺进了被窝里面。
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贺君清的头底下压着软绵绵的枕头。
房门被人敲响,托盘的底部轻轻地与桌面相碰。
“把东西放下之後就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贺君清背对着房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说道。
房间内一片寂静,对方也没有答话的意思,过了片刻,房门再次被关上,卧室里面又只剩下贺君清一个人。
贺君清在被窝里面磨蹭了一会儿,然後才爬起来吃了早餐,吃完早餐之後他又躺回到被窝里面。
说实话,如果人一辈子只需要过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那麽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精神疾病能够直接减少百分之九十。
中午的时候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贺君清以为还是送饭的佣人,直接说道,“放桌上。”
“什麽放桌上?”陆文闫的声音在卧室内响起。
贺君清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庞,闭了闭眼睛说,“没什麽。”
他期待着陆文闫只是回来取个什麽物品,取完之後他就会立刻离开。
然而天不遂人愿陆文闫却没有走开,而是一只手臂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往下拉了拉盖住贺君清脸的被子。
贺君清的目光沉了沉,他觉得陆文闫有点没礼貌。
“脸怎麽这麽红?发烧了吗?”
陆文闫说着就要探出手背去摸贺君清的脸,然而却被他伸出来的手隔开了。
“没有。”贺君清的声音有些沙哑。
抑制剂的效果并没有他以为的那麽显着,也不存在打一针就能扛过整个发情期的效果。
比如现在,贺君清就已经隐隐地开始感觉到了不舒服。
陆文闫作为一个Alpha,他的存在让贺君清感觉到越发的燥热。
让人恶心的感觉。贺君清心想。
陆文闫愣了下,他知道他们两个是联姻组成的家庭,基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但是他以为至少在对方主动争取联姻的行为看,贺君清还是愿意为这个家庭付出一些努力的。
陆文闫收回手,他垂着头看着贺君清,突然问,“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贺君清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否认也只是欲盖弥彰。
不过对方也没有想要让他回答,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不愿意开口。
“听说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陆文闫平静地叙述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