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答案是:太监不仅会有性冲动,而且可能会因为得不到途径抒发,比常人的欲望更加旺盛,病态和扭曲。
後悔。
好後悔。
当初为了羞辱时遇,我故意激他割掉下体,现在好了,报应到了我自己身上。
我的底线在一步步降低。
先是接受了他的亲吻,然後又默许了他的爱抚,有一次我甚至是被他舔醒的。
然而,他正在舔的地方,不是唇,也不是胸。
那一刻,我的心情可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
我浑身僵硬,看见自己的睡裙被掀到了胸口,内裤挂在脚腕,淤红的吻痕从小腹爬至大腿根部,入眼一片狼藉。
时遇慢悠悠地擡起头,脸上沾满欲念,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勾起殷红的唇冲我一笑:“抱歉,不小心把你弄醒了。”
这个无赖!变态!贱人!
我头皮发麻,擡脚踹过去,却被他按住了脚踝。
平时任我打骂的受虐狂,在这种事上却执拗又强硬。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时遇声音低沉。
“不需要!恶心!给我滚!”我大骂。
这次不小心把我弄醒了,那麽之前有过多少次没弄醒的时候?我不敢细想。
时遇眼神逐渐黯淡:“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道歉道得很真挚,可他手上却还牢牢攥着我的脚踝,掌心滚烫。
我想并起双腿,却动不了,恼怒地瞪他:“松手!”
时遇幽幽注视着我,他的右眼前阵子刚装上了假眼球,乍一看与正常眼睛并无区别,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颗眼球极其木僵,无神,死气沉沉,让他半边脸像一具阴森的尸体。
“是我的错。”他轻声说,“我错误地以为,我们已经亲密到可以做这种事了。”
我一时有些怔愣。
从如今的相处模式来看,我们的关系确实已足够亲密。
按理说,我不该冲他发这麽大火。
我语气软下来:“那你也不该趁我睡着的时候搞偷袭。”
时遇哑着嗓子:“那我想在你醒着的时候做,就现在,你愿意吗?”
这是我生下王小狗的第二年。
从刚得知自己怀孕时的绝望惊恐,到生下孩子後的自暴自弃,再到如今的平静淡然,每一刻都是时遇陪我度过的。
眨眼之间,我已经在这一世活了两年多的时光。
我和时遇现在究竟算什麽关系呢?
仇人?狱友?夫妻?
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我,爱上他了吗?
我想问问自己的心,可它跳得混乱又凶猛,让人分不清,辨不明。
时遇缓缓松开我的脚踝,给了我把他踹下去的机会。
但我没有踹。
我们无声对视着。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三秒钟过去。
神志似是被控制了,我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自己妥协了。
笑容一点点回到了时遇脸上,眼底闪烁出妖异的光芒。
他温柔地分开我的腿,埋下头。
他用舌尖细细描摹着我的形状。
他的唇耐心又眷恋地吮吻着我。
轻柔得不像话。
也热得不像话。
身体缓慢下沉。
如同坠入了一片无边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