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贺刚想说话,一个娇媚的声音却插入两人的对话之中。
“两位小郎君,长夜漫漫,我家主人邀请二位一起上楼饮酒。”
女人的声音娇媚百转,让男人一听就觉得骨头都酥了。
但季远不是。季远虽是男人,但分场合,平时可以是,现在可以不是。
他阴测测转过头,只见一年轻女子衣着锦服,容貌艳丽,只是倚靠在扶栏上便已是娇柔无比,媚骨天成。
哪来的野鸡,竟然要打扰二人世界!
季远刚要将人骂走,却见旁边的白长贺也转身看向那名女子,微微讶异,随即作揖:“是锦姑娘啊。”
那女子点头还礼:“我之前就在寻公子,未在甲板上看见,还以为公子不与我们坐一班渡船,我这心下甚是失落呢。”
那女子言笑晏晏走近白长贺,视线转移到季远的身上,眼中微有惊诧,只是一闪而逝,加上甲板上光线昏暗,无人能见。
白长贺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得遇季公子,之前一直在房内饮酒……现在我们二人正要去吃些东西。”
被称为锦姑娘的年轻女子掩嘴娇笑:“之前在落凤城遇到白公子的时候,倒不知道白公子是这样的好酒之人,若是那时得知,我家公子定是要送白公子几坛好酒的。”
季远一听两人这事要唠嗑唠起来了,连忙插话道:“呃,白兄……”他装作不胜酒力,站久了晕眩,往後退了半步。
白长贺连忙伸手在季远背後一挡,怕他摔倒,但是在别人眼中就像白长贺将季远揽入怀中。
白长贺毫无所觉,轻笑道:“季兄这是醉了,还是吃些东西睡上一觉。”随即转头对锦姑娘道:“感谢魏公子与锦姑娘的好意,只是我这位朋友有些醉了,我陪他去吃些东西。”
说着,白长贺便要作别。
锦姑娘看了季远一眼,对白长贺一笑道:“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渡船上怕是已经没有热食了,我家公子已在楼上备下吃食,今晚皓月当空,月朗清风,若不饮酒,闲谈一番也是风雅。请吧。”
对方既然这麽说,那只好……
白长贺转头看向季远。
季远揪心,白长贺怎麽就要去陪别的朋友了呢!不过这家夥怎麽到处都有朋友,都想请他喝酒吃饭呢!人缘太好也不行啊……
季远看向那位锦姑娘,虽然那女人一脸娇媚之气,但动作举止并未逾矩,只是言语上有些轻浮,不知道她家公子是怎麽样的,都说仆随主人,怕也不是个什麽好东西。
白长贺柔声问道:“季公子可要同去?”
他顿了顿道:“若是季公子不想去,我先送季公子回房休息。”
季远还没有回答,旁边的锦姑娘一笑:“白公子啊,这季公子又非女子,断不会如此娇气的,若不然就让婢子送季公子回房。”
马德!
季远抓住白长贺的袖子,可怜兮兮:“可否带我同去?”
白长贺笑着点头:“魏公子不是小气之人,你若想起,我们便一同前去。”他说着转头看向锦姑娘,“劳烦带路。”
锦姑娘看着季远笑了一下:“请随我来。”
既然是有如此娇媚婢女的公子,必然是有钱的,住的肯定是三楼的雅致客房。没想到是渡船上的天字一号房,带一个大露台。
此刻月光明亮落于敞台之上,四周皆有婢女站立,一名公子正坐在桌前对着月色饮酒,旁边还有另一名布菜的美艳婢女。
季远一看便是皱眉,不是,兄弟,这船就住一天,你要这麽精致吗。
他堂堂一个清明宗的长老都没有这麽多人伺候的!
怪不得都说山上清苦,怪不得那麽多人在修行一路上有所精进以後,都跑回山下世俗王朝里去做供奉了,要说享受,那还得是烟火人间啊。
那人转头对他们一笑,随即起身过来拉白长贺:“白公子,我想着你应该差不多该来做渡船了,就让锦姑姑多出去看看,没想到这等到半夜,你终于出来了。”
这个人将白长贺拉到桌边坐下,季远立刻贴着白长贺坐在旁边。
那人怔了怔,困惑地看向白长贺:“这位公子……?”
白长贺又将季远介绍了一遍,在说到名字的时候,季远忽然出声打断:“大厉季有德。”
名字非常有品德。
白长贺困惑看向季远,季远一笑,白长贺便不再追问了。江湖规矩,看破不说破。
那位公子也自报姓名:“大厉景阳城魏家,魏圣继。”
景阳城的四大家中排行第三的魏家,天下人皆知,他既然自报姓名的时候报了“魏家”,那就是景阳城魏大家了。
只是,圣继?不会是“为往圣继绝学”的那个圣继吧?要不要这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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