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麽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我太没安全感了,总害怕睡着之後会被你侵犯呢。”我一脸忧虑。
“我不会那麽对你的。”时遇语气坚定。
“是吗?”我缓缓褪下婚纱,露出赤裸的身体。
时遇瞳孔骤然放大,视线难以自制地黏在我身上,半秒钟也无法移开,西装裤下的某个部位瞬间起了反应,呼吸从停滞变得急促,身体情不自禁贴向我。
我擡脚踩在他胸口上,制止他的继续靠近,奚落道:“瞧,你根本忍不住的。”
“抱歉。”时遇垂下头。
“那就割了吧。”我说,“你亲自割。”
时遇怔住。
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缓缓滑向他的小腹。
我的语气万分温柔:“我们邻居先生,还是更适合当个阉货哦。”
时遇跪在钉子上,掌心覆上他的裤子拉链,缓缓解开,拉下内裤,露出始终硬挺着的男性器官。
还跟记忆中一样丑陋狰狞。
我从床头柜翻出一把刀,贴心地递向他:“这是切水果用的,没有我上次用的那个剪刀锋利,所以可能需要多割几下才能断哦,加油。”
时遇攥紧刀柄,没有半分犹豫,一刀割了下去。
血淋淋的下体。
血肉模糊的膝盖。
血色蔓延的燕尾服。
比房间里任何一朵玫瑰都要绚丽迷人。
时遇嘴唇发白,病恹恹地跪在床边,擡头仰望我:“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他好像一点都不痛苦。
一回生二回熟,他估计早就被阉习惯了。
拿这种事羞辱他,根本起不了什麽效果。
没劲。
我有些挫败,气得一脚踹过去,结果时遇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原来大出血了。
看来邻居先生手艺不行啊。
守在门口的管家冲进来,带着一群佣人手忙脚乱地把时遇擡去了医院,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居然没死。
唉,失望。
时遇不怕死,不怕被阉,不怕虐待,那他到底怕什麽?
到底怎麽样才能刺痛他?
我苦思冥想,忽然想起,我现在是有钱有势的时太太。
这意味着,我可以肆无忌惮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了。
时遇一直号称喜欢我,如果发现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他应该会气炸了吧?
一想到他那张脸因愤怒而扭曲的样子,我就克制不住兴奋。
我立刻精心打扮了一番,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出院回家的时遇。
他脸色依然泛白,空洞的双眸在看见我後霎时有了神采,雀跃地问:“邻居小姐,你是准备去接我出院吗?不用那麽麻烦的,我自己回来就好。”
我震惊:“你还挺自信。”
时遇声音放柔:“那你要去哪儿呢?我陪你好不好?”
我爽快点头:“好啊,我打算去嫖个鸭,一起吧。”
时遇瞬间僵住了。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仔细想想,之前死了十几世的我实在血亏,不该忙着反复自杀的,应该好好利用一下时太太这个身份才对。
当着衆多佣人的面,我忧愁道:“别看人家外表清纯,其实欲望很强的。作为新婚丈夫,你却没有硬件能够满足妻子的需求,那我只好去外面找其他男人帮忙了。没办法,谁让我嫁了个残废阉货呢?总不能让人家守一辈子活寡吧?”
佣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一直受人尊敬丶外表看似完美无缺的时先生。
有惊愕,有同情,有奚落。
抛下面如死灰的时遇,我优雅地转身,刚要上车,袖口却被一只手轻轻拉住。
“不是说好一起去的麽?”时遇冲我笑。
“……”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心理素质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