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停了,地上的火堆快烧完了,红彤彤的灰烬映得满屋红光。
我伏在姜敏胸前,嘴含着一只奶头,手里玩着另一只,她闭眼静静地仰躺,像是睡着了。
一会儿,她动了动,膝盖碰碰我:「哎,起来吧,该回去了。」
我扶她坐起来,捡起地上衣服递给她,我也穿上衣裤。她穿好衣服下床来,上高跟鞋,站在我面前,低着头。我捧起她的下巴,吻她,她紧闭着嘴唇,不声色。
「好了,快走吧,」她扭开脸,推我一把,「快一点了。」
我拉开房门,一股雨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白天的暑气无影无踪,微风带丝丝凉意。姜敏打了个寒颤,缩到我身後,我搂住她小小的肩膀:「走,走快,回到房间里用热水泡泡。」
「我……我走不动。」她为难地扭着脚上的高跟鞋,舞鞋的後跟足有两寸。
「我背你回去,快上来。」我边说边伏下身,让她趴在我後背,她扳住我肩,两腿分开夹住我大胯,我背起她,向山下走去。
「我重不重?」她在我耳边小声问。
「不算重,你就像青鱼背上的一只螺蛳壳。」我托住她的腿向上顿顿,有点喘地回答,她笑了,更紧地搂住我的肩。
我送她回到房间门口,一路上,酒店的服务员吃惊地望着我们披头散的模。
她用钥匙打开房门,我想再吻她一下,她挡住我:「别,你快回去吧,洗个水澡,当心感冒。」说着低头进去,把门锁上了。
我若有所失地站着,叹了口气,走开了。
回到房里,程师父那边仍然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一高一低地打着呼噜,我在烫的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等全身的寒气都消散了,才走出浴室,打着哆嗦回床上,蒙上被子,脑子里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床,程师父己经走了。我感觉头痛欲裂,可能感冒了。去镇上房买了点感冒通,又买了几盒阿摩西林和磺胺,回酒店房里吃了药了,我躺在上瞪着天花板上的墙纸出神。
忽然我坐起来,不知道姜敏怎麽样了?她可能也躺倒了。
我拿了药,头晕脑胀地走到她房门外,按了门铃,没有动静,又按了按,许,里面才有声音传出来:「啥人呀?」
「我,黄军。」我听出姜敏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打开门,身上穿着粉红的吊带睡袍,一张苍白的脸对着我,「侬来做?」
「药,我猜侬也感冒了,拿点药来给你。」我给她看手里的药盒,她看了,点点头,木无表情地让开房门,自己回到床上钻进毯子里。
「侬怎麽会去买药的?」她躺在床上问。
「我早上起来就知道自己感冒了,想想你身体还不如我呢,肯定病得厉害,便也买点药给你。」我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说。
她欠起身,接过药用水冲下去,「什麽药啊?这麽一大把?」吃完她才想起问。
「氯甲灭酸,对症治疗的,阿摩西林是抗生素,对抗细菌感染的,磺胺嘛,同作用。」我一样一样指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