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晶弯腰蹲在我的面前,小心地捋起我的包皮,很仔细地用药物肥皂清洁龟,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精心维护,经久耐用……」
这是一句她公司里经销矿山机械的广告辞,我哭笑不得地听着,看着她认真侍候我,心里渐渐腾起一股暖意。
我给她清洗了下阴和肛门,两个人光着身子依偎着重新上床,钻进被窝,经上半夜的一番折腾,我们都困极了,顾不得说话先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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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睁开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直射进来,刺得我一时辨不出东西南北。我一下闹钟,八点多了,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起得这麽晚。我一动,压在我身上的晶也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钟啦?」我告诉她快八点半了,「轰隆」一下又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说:「嗯……才八点钟,今天星期六啊…用上班的啊……我睡多一会儿啊……」,才几秒钟的光景,她又睡过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伏在徐晶耳边告诉她我还要到院去拿明天车票,她哼哼唧唧应了几声,我只好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骑自行车来到医院,先到医务科看一下,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办事员值班,正坐在木椅上看报纸,抬头见我进去问我什麽事情?我掏出工作证给他了,说明自己来拿明天的火车票,他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个大信封,又摸出一小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和工作证号码,我接过信封,郑重其事地在记录上签字,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蹓躂着来到病房,今天值班护士是小洁,冲着我呲牙裂嘴地笑。
「笑什麽?」我没好气地问她。
「嘻嘻,笑啊……,侬要去插队落户了,嘿嘿……」她停了一停,指着办公上一个白布包说,「喏,侬看,这是小莉的物事,明朝她也要和侬一起去。」
「啊……?!」我大奇起来,「你们护理方面出的人是苏莉啊?噢……,看凡是头头们看不惯的都配出去啦……」
「哦哟……」小洁板起了面孔,「不要看不起人家哦,人家犯过一趟错,改就是好同志嘛!再讲……」她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这次事体出了以,她男朋友也吹掉了,搞得她孤魂野鬼一样,你们一道工作互相帮助嘛!」
我心里操了一回小洁的女性长辈,恨恨地离开护士站走回自己房间。
我在自己办公室里收拾了东西,拿了几本准备到铜陵读的工具书,把好久没的两只搪瓷饭碗找了出来,连喝水的杯子一起用塑料袋装好提着,又解下腰上传呼机放在师兄的桌上,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回家。
回到家里己经快十点了,徐晶己经在厨房里忙着什麽,大房间里还有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工人在忙活,是电话公司来的。
我到厨房里洗了手,徐晶看了车票,她很高兴医院给我买了软席座位票,我她站在厨房里一边说话,一边分吃刚买来的热气腾腾的肉馅饼。
徐晶一边嚼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咬了几口的馅饼,我有些奇怪,问:有什麽好看的?」
「没啥,我看饼子有趣。」
「嗯?饼子有趣?可惜我不是耶稣,七个饼子、两条鱼喂饱三千人,那才叫趣。」
「哼!」她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你看,这饼子,里面是肉馅,皮也是面,要是放在锅里蒸,就变成了肉馒头,可是现在拍扁了用火烘出来,就叫它意利馅饼,你讲讲看,事情怎麽会这样变来变去不可捉摸啊?」
我想了想,指了指一旁塑料袋里的白大褂,「你看,我在医院里病人叫我医,对我是又恨又怕,回到家里你对我又疼又爱,恨不得我天天黏在你身上,」晶红着脸用膝拱了我一下,眼睛示意外面的工人,我毫不理会,迳直讲下去,我还是我,可见人在不同的环境里思维和行为方式不同,更进一步来讲呢,不的环境也会影响我的行为方式,这也是博弈论吧!」
电话工人手脚很快,不过才半个小时就搞好了,我塞给他一包红塔山送走了,临走前他告诉我最快今天中午就可以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