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娜被抱到用来睡觉的长椅上,我用湿毛巾擦乾净她的大腿根部,又擦了擦己胯下。她看见我穿好衣服,问:「咋啦?这就走啊?」
「是啊,赶回去准备准备,这里的医院让我下礼拜回上海了,他们提前放我了。」我坐在长椅边上,伸手抚摸着章娜有些粗糙的脸颊。
她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那……你回上海後,我找你去,中不?」
「呵呵呵……」我猜到她想什麽,笑了笑,「行啊,你来跟我作伴儿!告你,我一个人住的,家里父母另外有住处,你啥时候来都行!」我从身上摸出纸,写了几行字交给她,「收好喽,这是我在上海的地址和电话,你到了先打电给我,好去接你……」
「哎……」章娜满意地笑了,收起字条塞进枕头下边,一只手却伸进我裤子握住里面的勃起,「来,多玩会儿再走,我还没乐够呢……」
……
两个钟头後,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干。章娜的性慾如无底的深渊,永远不能满足。她索取了一连三次,直到她的吸吮再不能使萎软器官恢复雄风。
铜陵医院法外开恩的主要原因,在於夏天最忙的手术季节过了,科室里人手再紧张,留着我们这些「外来人口」,影响本院职工的奖金分配。科室负责人我谈话时先表达了谢意,然後婉转地告诉我下个星期不用来上班了。我如蒙大般地长出一口气,但语气中没有露出一丝大喜过望,只面带诚恳之色,再三感科室和院方几个月来的百般照顾。
苏莉终於在星期六赶了回来,她听完我转告的消息以後,兴奋得直拍巴掌。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人麻利地收拾好行装,拎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回沪的长途汽。
*** *** *** ***
周日的傍晚我回到家中。
沿着熟悉的楼梯,推开久违了的大门,家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放下行李,关门,在屋里踱着步来回巡视。
大房间桌上,两把钥匙仍躺在那里,这是我在徐晶离开後特意摆放在外面,希望她回家的时候能一眼就看到。我捡起钥匙打开五斗橱门,那叠厚厚的五块钱还整齐地放在原处,没人动过,抬起头看看各处,房间里,家俱上干干净,纤尘不染,可能是老妈来打扫过。
走到小房间,床上依旧铺着我春天离开时的被子和床单,我俯下身子,脸埋被子里深深嗅着,那里仍然留着徐晶的味道,淡淡的,幽远悠长。
忽然现枕巾被撩起一角,好奇之下,我掀起来看个究竟……
「我爱你」!
枕巾反面赫然写着三个朱红大字,是用口红写的,是徐晶爱用的颜色。
她回来过,她睡过这张床,我知道,上次回来没这些字,枕巾仍是那一条,明徐晶在我回安徽後来过。
我疯狗似地在房间里来回乱窜,趴在地毯上搜索哪怕一丝一毫能证明她回来痕迹,可是找不到,唯一能够证实徐晶重又出现的,只有枕巾上的三个字。
我跌坐在沙上,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脑子一片空白,徐晶来了又了,她分明不愿留下,但她留下了三个字,彷佛为了让我有一天会现,可她究还是走了。
这样胡乱想着,我的手无意触到了电话机,忽然,心里猛地一动,她在这里的晚上给谁打过电话?
我抖着手拎起电话听筒,按了重拨键,我等着,等着,漫长的等待好像没有头……
耳机里刚传来第一声「嘟……,」腰带上的手机同时响了,我解下手提电话了一下接听键,贴在另一只耳朵上……
徐晶从这里拨出的最後一个电话是给我的,最後一线希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