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仙鹤勇敢飞,出事了就自己背
古晴空被摁死在外门弟子的位置上,宴厌也被明令禁止出内界。宴道长捶胸顿足感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积极亡羊补牢。不得已之下,两人不了了之。
“宴观主请小少爷和晏道长在旁舍休息几日。签订契约事关重大,他要和观内几位道长商议後,再给出答复。”宴厌亲自招呼着他们,却只看着晏归和道。
去旁舍的路上,宋雁与几次看向宴厌沉默的脸,想要提起话头却不知从何说起。说实话,他和宴厌并未相熟到古晴空的地步,而且今日小白花似有一股煞气萦绕,让他潜意识里不敢轻易招惹。
唉,这都造的什麽孽啊,也不说话也不笑,一副不悲不喜,马上要坐化归去的样子。
这叫无大碍?古晴空那小子还说骗人是小狗呢!
“宴道友似乎有心事?”晏雁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两人一阵,笑吟吟地开口问道。
宴厌赶路的脚步停了一瞬,勉强扯了个笑容,“没有,晏道长多心了。”
“你我年岁相近,宴道友唤我道友就好。”
“晏……道友?”宴厌疑惑了一阵,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笑了。一笑,语气也松弛下来,“道友说笑了。”
“我看宴道友脚步虚浮丶眼下青黑,似乎近日睡眠不太好?”
“是……”宴厌看了眼默默跟上来的宋雁与,刚张的嘴又立刻闭上。
三人沉默着,一直到了旁舍。
“二位这几日就在此处休息吧。贵客远临,理应盛情款待,可二位前来所为之事,观内的道长们更不敢怠慢。眼下道长们还在商议,恐怕不能来探望二位贵客了。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宴厌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他说完这一席话,微微躬身,就要转身离开。宋雁与连忙追出去,扯住宴厌的衣服。
“宴小公子,宴厌!”
宴厌淡淡地瞥了眼被扯住的衣袖,宋雁与一惊,莫名就松了劲。两人相对无言,宴厌躬身,淡淡道:“小少爷有何吩咐?”
“你怎麽这麽叫我?”宋雁与有些委屈。
多少算是一起听过曲熬过夜,一起放过烟花睡过一张床的好哥们,怎麽再见面就这样生疏了?古晴空这小子还说恢复得很好,这叫好?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对面不相识的叫好?
“那我应该叫什麽?古夫人?”尾音破碎,猝不及防地,豆大的泪珠从骤红的眼眶中一颗颗掉落下来。宴厌胡乱抹了脸,匆匆说了声抱歉,留下宋雁与又要向前走。
宋雁与呆愣在原地,只是手比脑子快,又拽住了宴厌的衣袖。
宴厌使劲,空气中传来衣帛断裂的声音。
两人较着劲,晏归和轻咳一声:“宴道友应该是误会了,阿与和古晴空不是那种关系。”
只一句话,就把宴厌定在了原地。
接下来,宴厌缓缓地转身,回头,宋雁与也带着希望的火苗看向晏归和。
比起小人那种嘴上说着为你好,惩罚手段不见少,废话一箩筐,重点肚里藏的恶毒系统,晏雁弟弟真是不知道靠谱了多少!
只要……只要他解释清楚……
所有的光芒,一瞬间都打在了晏归和的身上。
只听他这位非常靠谱的弟弟一把搂过他,掷地有声地说。
“因为,他是我的!”
啊啊啊在天机观杀人犯不犯法啊?他真的要又哭又笑又叫又闹了!编这种离谱的理由你看他信吗?你看宴厌他信吗?!
宴厌眼泪汪汪地走上前来,举起了手。
对,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小崽子,你师叔我还活着,不是死了!
最好打起来!丫的两个人今天脑子里跟泥石流一样,一个“古夫人”一个“他是我的”,一个比一个能说!
谁知,宴厌伸出手,竟然握住了晏归和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