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相逢吃好喝好,故友重逢财散运散
“话说,最近我们怎麽总是在酒席上相聚啊?”宋雁与夹了块大虾元子放进嘴里。
“哎,雁啊,你终于恢复正常了,这难道不值得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酒席庆祝吗?来来来,多吃点,别客气。”古晴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拿着筷子指点江山,“喜欢这个大虾是吧?来,端到你面前,多吃点,别再饿傻了。”
“……”宋雁与看向古晴空,“是你想吃吧。”
还拿他当挡箭牌!
“是是是,我想吃。”慈爱的古晴空夹了一筷青菜给宋雁与,“小孩子要多吃青菜,正是读书上学的年纪,营养要跟上。”
“先前怎麽了?和书虫附体一样,那黏糊劲儿我还以为你毕生挚爱就是书呢!我们以前也没少在帮派联会上蹭吃蹭喝吧?前段时间这麽矜持……哦,我明白了!果然是长大了,还记起来给你大哥省钱了。没想到啊,要不是我说出来,谁懂你这一番用心良苦!”
“良苦用心?”宋雁与一不小心说顺嘴,“只是……有人胁迫,那什麽督促我学习……”
“警报!警报!”
小人这种时候倒是来得快。
“你说什麽,有人干什麽?”
“有人胁迫他。”宴厌甩开古晴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手上的油擦干净了再靠近我。”
“这只手是干净的呢。我怎麽舍得把你弄脏呢,宝贝儿,我说过要你永远不染尘埃的,我说到做到。再说了,你这一身脏了我给你洗嘛。都坦诚相见的人了,还分什麽你我?”
左右逢迎的古晴空丝滑转场,面对宋雁与又是一副严肃的神情:“什麽?有谁敢胁迫我们清平帮的小少爷?哪个贼人,竟然如此大胆?说出来,晴空哥哥帮你教教那个人怎麽好好做人。”
晏雁夹菜的筷子也放下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宋雁与。
“哎呀,没有,没有什麽。”宋雁与却不敢再说了,连忙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就……主要也是联考的事,一朝失利天下知,我小少爷要面子。这一个月发奋苦读,将功补过。”
古晴空眉毛一蹙,还要追问,却被宴厌拽了拽袖子,示意他看向若有所思的晏归和。
幻影司,帮派联考,定身符,阿与认为有人胁迫他,但是却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这几个最亲近的人。
幻影司出産的东西遍布全江湖,范围太大难以搜查。但是阿与最近都在归雁,范围就小了很多。即使阿与不愿说,他也总能找到事情的真相的。
目前只要把人看好就行。
宋雁与:“虽然我重获自由确实值得开一场酒席庆祝,但晴晴啊,在别人家的酒席上,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了。你们觉不觉得,从刚开始这里就挺奇怪的?”
“从我们被招呼着进来之後,这里就很奇怪了。”晏归和收了心思,扫视了一圈周围打量的目光,又收敛地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他们这次出行并未大张旗鼓,因此也没有乘坐宋雁与那辆小少爷限定满天星马车,装束也平平无奇,能识别身份的地方都仔细包装了起来,四人皆是一身素色的衣服。
走在街上,最多只能看出他们是修仙之人,但他们一进入这个村子,就被村口似乎等待已久的下人领着,走进了这座全村最大的院落,被请为座上宾。
“四位贵客,小的恭候已久。吉时将至,请随我入席吧。”
他们一路上想解释,那下人却喋喋不休地说着吉利话。许是这个村落好客,看到过路之人都要分享喜悦。他们暗自商量後,也就坦坦荡荡地落座了。
“酒菜里有毒?”宋雁与白了脸色,“怎麽他们都不吃?”
“没毒,我试过了。”晏归和拿起筷子又给宋雁与夹几片叉烧,“我看你爱吃这个,喜欢吃就吃,没关系,慢慢来。”
怎麽慢慢来啊?
弟弟,尊重长辈也要分场合。这口气,这气度,我要以为我大哥穿过来了。
但是,怎麽可能呢?大哥没事做,专门发动邪术陪我吃顿饭?
清平帮的帮主这麽闲的话,他也可以当啊。
“刚刚送贺礼的时候,送我们进来的仆从非常惊讶。”宴厌凑过来,“我以为是我们不懂规矩,这地方好客是天然,根本不需要我们添彩头。但现在看来,有点奇怪。”
“这麽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古晴空一拍大腿,“那下人还盯了你那麽久,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觉不觉得……好像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宋雁与颤颤巍巍地发言。
“是的,小少爷。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宴厌的声音响起。
当当当!
大堂的敲锣声响起,民间组织的乐队在舞台後方吹拉弹唱。一时间,滴滴答答呜呜啦啦的声音遮掩了一切寂静,用红布遮住的台子被下人拉开,露出“高堂”。
八仙座椅的中间是几个小碟子,放着婚庆场面常见的瓜子丶花生丶枣子,有着类似于“早生贵子”之类的好寓意。但坐在那位置上的是两个纸扎的老人,这场景就诡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