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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1页)

30

古晴空见到美人,却丝毫没有被惊艳的感觉,反而被吓得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这声音,这不是骂他们是垃圾,不爱听人解释,还祝福他们早点“死透了”的那位吗?

宴厌被拽着往後走了几步,站定後还记得行礼:“姑娘莫慌,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的?你们,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身板?”那姑娘不信,脚尖一点,直接从棺材上跳了下来。

默默比对了身高之後,她扭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引了这麽多厉鬼还没能搅了这个局,你们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不愧是狗屎走了狗屎运。”

晏归和:“厉鬼是你引的?”

“是,是我引的,怎麽了?看不惯?觉得我把鬼放出来会伤及无辜?路见不平要拔刀出来把路铲平了?”沈小姐冷笑。

“我虽然也是修仙之人,但可不爱你们那一套假仁假义,嘴上说着一套,又做着另一套。那村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他们怎麽对我,我就怎麽对他们!我就是要毁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娃娃阵,让他们断子绝孙,怎麽着?你们要是想当普度衆生的菩萨,怎麽不自己去献祭了那个阵法?不过也是贪生怕死之辈而已,也敢指责本小姐?你们这几个侍从是怎麽死里逃生另有奇遇的我不管,总之一报还一报,我们也算两清了!”

我们没有指责……

沈小姐一阵输出,根本不给四人解释的机会,立刻又开口说道:

“我这次也是小瞧了那帮垃圾,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把这麽多厉鬼制服。看来衆志成城果然不错,像你们这样的垃圾凑成垃圾堆都能逃出生天,更何况外面那一堆臭皮匠!看在你们用蜡烛把我唤醒的份上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也赶紧走。要是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屋子的布置有些奇怪,我没有正儿八经地修过仙,看不出什麽门路,但是比起你们这些野路子来说,到底还是强一点的。赶紧走,别回来了,觉悟寺也别回去。往後,大路朝边,各走一边,江湖上再相逢,就当不认识吧!”

沈小姐说完就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向後面挥了挥手後,一只脚迈出了门槛。

宋雁与由衷地佩服这姑娘的肺活量,而且,据他看话本的经验,话太多的一般活不久。

说这麽多还不让他们插嘴,怎麽看怎麽像临终遗言啊!

“等等!我们不是侍从,我们只是……过路的散修,稀里糊涂就被引进来了。所以这到底是什麽情况?”宋雁与看着沈小姐迈出去的脚,急忙解释道。

散修?沈小姐心念一转。

这四人已经成功从洞里爬了出来,自然没有再骗她的理由。

可信!

“散修?”沈小姐把脚跨了回来,同情地看了四人一眼,“我还说怎麽哪里有点不一样,还以为你们偷,呃捡到了什麽修容补气的灵丹妙药呢……原来是过路的,那还真是……”

“算你们倒霉。”

沈小姐摇了摇头,一头珠翠叮当作响,边向外走边说道:“既然是无辜的,那就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你们跟我来吧。”

觉悟寺在四大帮派中,一向是公认最穷的。连街头巷尾的学舌小儿都知道,觉悟寺没半分油水,要是当了那里的小和尚啊,只能天天喝石头汤。

看那拿着破碗一脸苦相,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袈裟的,就是觉悟寺下山化缘的和尚啦。

小儿穿街走巷,呼朋唤友,一首传唱度极高的童谣又在觉悟寺出来化缘的衆和尚耳边响起:

“觉悟和尚真叫穷,破房漏瓦口袋空。

破锅煮碗石头饭,烂竈烧壶西北风。

佛祖供桌一抔土,往来香客变贫僧。

和尚念经肚子叫,叫什麽?”

清脆的童声汇聚,拿着破碗的觉悟寺和尚羞得低下了头。

“觉悟和尚真叫穷!”

吃不饱饭是这里的家常便饭,觉悟寺和尚为数不多能吃上好饭的日子,是下山给普通人家做法事。这时候主人家不会计较你吃多少,大锅大竈地煮,米饭也是一锅锅地蒸,走的时候还会因为习俗送一袋米或一块肉。

吃饱了还能兜着走,觉悟寺和尚自然是铆足了劲做法事,一跳一唱就是一个晚上,绝不偷懒,主人家每每半夜带着怀疑出来,都能听见和尚的法杖随着动作丁零当啷地响,在门口听一阵,那念词没半点含糊,于是主人家又带着满意回去了。

久而久之,觉悟寺竟以做法事出了名。

这可比化缘好多了。化缘饭来张口,这法事上的饭却吃得应当,吃不饱就撑不了一晚上,下山的和尚们慢慢接受了这样糊口的方式,觉悟寺的小和尚虽然还是面黄肌瘦,但总不至于全身浮肿,因为饿患病了。

要是继续这麽发展下去,觉悟寺或许能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穷是免不了的,每年多少连石头汤的都喝不起的来了这里,老人和小孩居多,年轻力壮的少,觉悟寺终究是吃饭的嘴比挣钱的手脚多。

穷就穷吧,山上的破庙还在,患难之中,人间真情自然流露出来。米仓的米虽然不多,负责分配的小和尚却懂事得很,公平公正,一勺不多,一勺不少。

但下山的和尚总是要离开的,觉悟寺常常陷入窘境,入不敷出。山下的和尚攒够了钱还了俗,山下新来的和尚又开始新一轮受苦。本以为觉悟寺会陷入这样无限的循环,但是,某次超度偶然发生的一件小事,意外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按说会请和尚做法事的人家一般是比较讲究的,多多少少对神佛因果有些敬畏。不说日日吃斋念佛供奉菩萨,也忌讳着举头三尺有神灵,说话做事都要守规矩。

但那户人家完全不一样。

按照当地安葬的习俗,死者通常该盖一床素白的被子。如此一来,既能防止死人诈尸,又能劝慰死者早登极乐,趁早转世投胎,重新变成不染尘埃的白纸一般的婴儿。是以和尚进院子时看到那床红被子,当下脚步就顿了顿。

和尚问主人家,是否该换一床白被子。主人家摆摆手,和尚也不好再问下去。

虽然死者为大,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说得好听点他是大师,实际上也不过吃人嘴软的下人。

窗户的“囍”还未拆下,院子里的棚就搭了起来,新嫁娘在一旁抽抽搭搭,和尚看到了,念一声佛号,又只念自己的经。

死者年岁正好,但远比新娘子小得多。脸小小的,青色的脸上还满是孩童的稚气。头戴黑帽,身穿喜袍,胸前还横着一朵大大的红花。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服装,怎麽看也是不该躺在棺材里的。

和尚感叹,可也没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死人一身红衣丶盖着大红被子出殡了。和尚到底还是较不过自己的良心,中途又劝了几次,只得了管家婆的“多管闲事”,当天晚上要添饭时还被羞辱了一番,惹得他拿着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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