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伏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这还不够呢,当然是要他们彻底反目成仇啦!
「我怎麽瞧着他似乎消耗过度了?到底怎麽回事?」许霖伏严肃地问道。
刘氏恨死许霖伏了,却也只能照实说:「不清楚,傍晚回来就躺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後面就开始发热说胡话。」
张一鸣一直裹着被子,不让人碰,所以刘氏只看到他脸上的伤,一直以为是跟张春生他们打架而已。
但许霖伏是个彪悍的,直接扯掉被子撕开张一鸣的衣服。
刘氏正要叫骂,但眼前所见的画面,让她猛地瞪大双眼,失声尖叫:「哪个挨千刀的将我儿子打成这样?」
张一鸣浑身青青紫紫的伤痕,没一处看着是好的,十分吓人。
而肌肤接触到冷意,让昏迷中的张一鸣受到刺激,越发激动地挥手赶人:「别碰我,滚开……」
「我要杀了他!」刘氏大吼大叫。
「闭嘴!」许霖伏回头喝道,随即从药箱里取出一套银针,开始给他施针,「要是不想他被冻死,赶紧烧几个炭盆来。」
刘氏已经失去理智,张庆双眼赤红,厉声命令马月兰去烧炭盆。
许霖伏将银针插入几处穴位之後,张一鸣终於渐渐平静下来。
「都是些皮外伤,倒是没什麽大碍,不过……」许霖伏顿住话头,目光落到张庆身上,「他亏空得厉害,日後还是让修身养性,年纪轻轻过於无度可不是什麽好事。」
张庆老脸一红:「说什麽混帐话!?」
「我是大夫,这是医嘱,那你们求我来干什麽?别仗着年纪大,就在我面前摆谱,你如果想绝後,那就当我什麽都没说。」许霖伏冷笑。
那个药其实也就是药性烈,褪去药性之後,对身体其实没多大损伤,不过张一鸣这次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他就不知了……
「你说什麽?」张庆浑身发抖,刘氏也不哭了。
「就是字面意思,要是不想绝後,就让他好好休养个一两年,不然有些事可是神仙都救不了。这是两天的药量,一日三餐服用。退热的药丸两粒,安神的一粒,等会就碾碎温水送服。」
「等会你好好检查一下他的下半身,如果有伤的话,我回去给你配个药膏,就当是全了他跟我娘的血缘关系,不另外收你银子。」许霖伏难得」好心」。
那药膏是好东西,不过涂上之後那一两分钟,简直就痛不欲生。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张庆这会也被气得快要失去理智。
「不然你以为你儿子为什麽受惊梦魇?」许霖伏凉凉地道。
张庆脑子嗡嗡,这个小儿子可是他们全家的希望,如今竟然……
许霖伏看完张一鸣就去另外三家,他们也是同样情况,不过张春生稍微更惨一点,腿骨折了。
跟着一道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从这四家出来,他们还有什麽看不懂的?
啧啧啧,真是几十年来的大八卦啊,几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疯狂……哪怕是这几家人拼命想要掩饰,也封不住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