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别墅区离医院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如果没有紧急工作,沈行月一般都选择回去解决午饭,顺便午休半个小时。
既然闻彻在,那么顺路回去也是理所当然,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
闻彻像得了指令般颔首,理了理领带径直推开病房门,站在门口,语气如常的对叶霁云说道:“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注意身体。”
——
回家的车上,沈行月和闻彻坐在后排,距离不远不近,闻彻微微分开的膝盖恰好抵着沈行月,路上轻微颠簸,衣料隐约相互摩擦。
闻彻带着蓝牙耳机在开线上会议,时不时和对面用流利标准的法语交流。
由于雨雪天气,今天道路格外的堵,细雪斜着打在车窗,外面朦胧一片。
沈行月无所事事地熄掉手机屏,开车的总助小声提醒:“夫……沈先生,后座扶手箱内有平板,您无聊的话可以看一会。”
沈行月摇头,车子走走停停的,他有点晕车,暂时提不起兴致。
他使用131提供的影像仪尽职尽责的记录着闻彻的一举一动,可从昨晚到现在,闻彻的探索值才涨了2%。
他啧了声,身体前倾,索性趁此机会去和总助套话:“你们闻总法语很标准,可我记得,他是在德国留学的?”
“是的,沈先生,”总助很乐于和他讲这些,尽管当事人忙于会议听不到这场谈话,他也不遗余力的去称赞,“闻总当年其实首选的是HECParis,因此主学的是法语,但后续出于一些变故,最后选择去的德国。”
“他是在开学前一个月着手准备学习的德语,并迅速拿到了多个德语证书……”
闻彻隐隐听到了些内容,抬眸看了一眼趴在前排椅背上听得津津有味的某人。
沈行月恰好和他对视,顺口说道:“闻总厉害。”
他之前也去过语言不通的小世界,知道短时间内学成一门语言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闻彻一顿,神情疑惑。
他低声说了句“稍等”,转头问:“在说什么?”
“只是和周总助聊起你的留学生涯,说你精通好几种小语种,很厉害。”
闻彻静了两秒,摘掉耳机,直直看向沈行月:“我没有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闻总精通好几项小语种,很厉害,”沈行月重复了一遍,随后反应过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不打扰,”闻彻语气略微上扬,“你想学的话,我教你,其实不难。”
沈行月沉吟:“可以。”
多接触接触,有利于进度条的涨幅。
闻彻偏过头再次看了他一眼,两秒过后收回视线,很轻的勾了一下唇角。
“啧,”
车内很静,有声音慢吞吞的响起,沈行月目光挪到了闻彻的笔记本电脑上。
因为耳机的取下,会议声音公放,电脑里的声音带着调侃,笑道:“闻彻,快别调情了,我们还急着出结果,OK?”
——
吃过午饭后,沈行月着手翻看自己搜集的国内顶尖心理医师的资料。
上午和叶霁云说换一个心理医生的事,不是开玩笑。
上辈子他一直都同情甚至纵容叶霁云的小脾气,直到自己被他逼到绝路,葬身火海。
他不是圣人,短时间内做不到毫无芥蒂的面对叶霁云。
找一个更专业、情绪更稳定的心理医生,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只是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实在不容易,况且叶霁云的脾气算不上好,人家未必和他一样任劳任怨。
……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