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半天没有言语。
有人在安静中出声:
“那日在千水湖,昭仁郡主是心情极好?”
“她要是一个不高兴,想要我们的命,我们一船人都不够她拧的吧。”
“她就这麽徒手将马弄死了?”
“只听说她的侍女沈莹身手很好,不料她本尊更是凶煞。”
“但她出门时常都裹着一件披风,看起来也就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话一出口,衆人皆转头看向已走上看台的秦烟的方向。
果然,沈莹正在给秦烟重新挽了发髻,围好披风。
好像的确是起风了,昭仁郡主是个暴力凶残的美人,还是是个风都吹不得的病弱美人……
他们又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场边方才同江沐搏斗过的北衙禁军教头林重,看见秦烟徒手斗马的场景後,掩面长叹。
亏得自己自诩力大无穷,却还不如一个女子,昭仁郡主实是女中豪杰,自己更当再下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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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派人处理了死去的马的尸体,便回了看台之上。
阿嫣紧紧拉着谢长渊道:“长渊哥哥,你没事吧?”
谢长渊安抚地摇头。
谢长渊擡头看向秦烟方向,秦烟正走向御座,她要做什麽,她杀了这匹马,是否会被圣人问责?她是去请罪吗?自己要不要去给她求情?
秦烟上了看台後,沈莹用沈淮另为秦烟准备的发簪整理了发髻。
秦烟方才在马背上掉落了发簪,後沈莹久寻不到,许是被马蹄踩碎,碾入了泥土中,也未可知,便也作罢,不过一只寻常簪子。
秦烟至御前,行礼道:“陛下,臣女失手杀了那匹马,特向陛下请罪。”
不待惠帝开口,秦烟又道:
“牧兰马场运送过来的马野性难驯,是臣女的失职,待臣女再驯过了这些马匹,再交还西郊马场。”
惠帝……
让你驯?再让你驯过,就只剩一堆马的尸体了。
“既然野性难驯,那此次围猎就先不让那些马参与,之後让御马监驯马就行,昭仁郡主不必过劳。”惠帝叹了口气,朝秦烟摆摆手道。
秦烟称是,便自行回去席位。
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一匹马被动了手脚,难免其他的马也会出问题。秦烟是要解决这一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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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让场中衆人各自游玩,便带着淑妃和宁嫔离去。
秦烟蹙眉又看了一眼宁嫔,但,她还是没认出此人,那为何有熟悉感?
待惠帝一行人离开後,沈淮到秦烟身侧,低声道:
“圣上身侧那位,笑起来同小姐神似。”
秦烟挑眉。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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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席位入座,封玉瑶对秦烟啧啧出声:“小烟烟,没想到你看起来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却这麽凶残。谁要是做你的对手,可真可怜。”
秦烟没理会封玉瑶的揶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的瞬间,秦烟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秦烟倏地看向视线来源。
那人是在入场处,一行人之首的那位,着玄色锦袍,金冠束发的,太子封湛。
封湛神色不明地看了秦烟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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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是刚从宫里处理完公务过来,不曾想,却看到了令他都震撼又惊艳的一幕。
方才从秦烟飞身下看台,到上马疾驰冲出,再到从烈马身侧跃上马身,与烈马纠缠,後又到徒手拧断马脖。直至现在,封湛都看在眼里。
秦烟此人,屡屡给他带来惊讶与惊喜,谜团如此之多,又美得摄人心魄,真是个妖精一般的女子。
方才从秦烟飞身下看台,到上马疾驰冲出,再到从烈马身侧跃上马身,与烈马纠缠,後又到徒手拧断马脖。直至现在,封湛都看在眼里。
秦烟此人,屡屡给他带来惊讶与惊喜,谜团如此之多,又美得摄人心魄,真是个妖精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