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50。分别回家
侯印玖本来很快就能回来,但流程被一拖再拖,只能搁置。
他这次出差了足足两周,我只能打电话和他联系,大多都在半夜,偷偷摸摸的。
他临走前留在我身上仅剩的那点信息素也很快就散去了。
休息日在卧室偷穿他衬衫确实不光彩,但靠着领口那微乎其微的信息素,也算是圆上了他说要在我身上的信息素散去之前回来的承诺。
梁芝悦要退圈的消息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以及他大义灭亲检举自己父亲的事更是赚足了一波同情和好感。舆论倒戈,我早就知道结局,也没什麽感触,关掉电视索性不再看。
关于梁芝悦最後说的话,我和侯印玖提了一嘴,我们最後电话讨论得出的结论是什麽证据都没有,也只能作为参考。
侯明兆都死了那麽多年了,当初定的就是意外身亡,就是因为意外太突然,而且是在侯明月的房子里死的,私下才捕风捉影地说和侯明月有关系。
我咬住下唇,最後还是在某绿泡泡软件里点开了徐念的小窗。
最近事多,我好久没联系徐念了。他也不在本市,暂时没空和他一起出去晃悠。
我只知道金玉长还在追求他,估计在他那边吃了不少苦头。
徐念很快发给我一张只有他半张脸的照片。
他很悠闲地在啃苹果,另一只手抄起一只几个月大的小土狗展示给我看,委屈巴巴的样子当真可爱。不远处的金玉长穿着务农套装在泥地里摸鱼,脸上也被鱼尾巴嘣得全是泥点子,在这个天在泥巴地里估计要被冻成孙子了。
一看就是现拍的。
徐念已经没有至亲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
现在背景里的老家不过是乡下没拆迁留下来的旧屋,年久失修,不翻新根本住不了人。
我好奇徐念怎麽会突然回去,还带着金玉长。徐念说是金玉长自己要跟来的,他只提了离职想随便走走,别的可什麽都没说。
好好,金大公子不开游艇,也是敢于下泥地顺便翻新屋子了。
自己要上赶着吃爱情的苦,没人拦他。
我有求于徐念,问他现在放不方便。
但离职了就是爽气,徐念都不问是什麽事,很快就弹了个电话过来。
我要问的实在有些隐私,徐念只让我尽管问,该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金先生提到过侯明兆想加入游艇会需要介绍人,条件是侯明兆未上市公司的原始股。我想知道,侯明兆去世以後,他那部分的股份是怎麽操作的。”
其实我都不指望徐念愿意完全说明白,只要他愿意开个口让我能查一下也是好的。
我显然小觑了离职的自由性,徐念直接和盘托出,该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我只知道他未上市公司的股份应该移交给侯明阳了,侯明兆死的时候他孩子还没成年,打理企业还是太困难。但具体怎麽操作我也不清楚。”
我哦了声,徐念也不问我为什麽突然要知道这个。
其实翻来覆去说也就是侯家那点破事影响到我了,不得不四处求解,他心里肯定门清。
“难得打电话,我总得问问你最近怎麽样。”我担心金玉长在旁边,问话也兜着圈子不着痕迹。
他说还好,将就着过。
我在卧室,电话开的免提,听到电话那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金玉长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徐念完全没理金玉长,估计嫌吵,抱着小土狗换了个地方,跟我说他过阵子等天暖和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聚一聚。
金玉长是最懂厚脸皮的。听声音像是他把徐念手里的小土狗抱了起来,小狗和他不对付,在他怀里吱吱呀呀乱叫。
金玉长问:“老婆,这是蒜吗?”
徐念回他:“这是荸荠。”
接着徐念又开始和我聊天。
金玉长还没放弃,再次提问:“老婆,那这个能吃吗?”
我知道金少爷这是人瘾犯了,干脆识趣地说自己有事,和徐念约好回聊。
徐念语气带笑,还是和以前一样儒雅和善。
但挂电话前我明显听到他温和地对金玉长说了句:“吃死你算了。”
我闭了一下眼,几分茫然。
大家相亲相爱的方式总是不同的。
无论如何我都表示祝福。
……
侯印玖本来确定了回来的日期,但又突然有变数,总感觉事情不小。
我大哥的婚礼定在三月底,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侯印玖本来是想陪我过去等我办完了事再和我一起回家,现在倒赶不上了。
我看着手里大红镶烫金祥云纹路的喜帖,请的出席人一行明确写着至胞弟姜衡。
亲哥结婚还寄给我请帖,和家里生疏到这个地步,我再多说什麽都是徒劳。
“只是回家喝喜酒,又不是掉进虎穴狼窝,我和姜安知道分寸,结束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