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彻底松了口气,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看到了希望的目光。
春玉端了饭菜回来,就看见沈鸢换了一身装束,青白色窄袖长衫,像是要出门。
她放下了饭菜,只交代了其他丫鬟照看着,便也匆忙跟着沈鸢出去。
马车出了城,便一路颠簸,沈鸢掀开帘子,催促车夫。
她巴不得自己骑了一匹马,也好更快些。
自打沈鸢回来,春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麽急躁。
“姑娘,到底是怎麽了?”
“傅翊周让宁殊的人给抓了。”
“啊?”
“到底是因为什麽啊,抓人总不能平白无故吧,还有没有王法了。”春玉道。
沈鸢摇摇头,只期望着傅翊周能平安无事。
到了军队驻地,这里大部分是依山而建的木屋,房屋鳞次栉比,整齐肃穆。
“我要见宁殊。”沈鸢对拦住她的看守说。
看守见来人不凡,应当是认识宁殊的,遂道:“宁大人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并不在此。”
“那我要见傅翊周。”沈鸢又说。
看守眯了眯眼,和另一个同僚对视一眼,摇摇头,“这人是谁,我们不认识。”
沈鸢咬牙,“就是前几天被你们抓回来关进牢房的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可有缉捕令,可以随意抓镇抚司的人?”
“这,我们还真不大清楚,这样吧,我们放你们进去,等你到了牢房,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解释。”
春玉平时在院子里,不管看见什麽人都不害怕,可是如今跟着沈鸢到了军队驻地,这里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她心里倒生了些许的俱意。
可是沈鸢却见怪不怪似的,直入驻地。
哪还有对着别人流言蜚语时闷头不吭声的样子。
到了驻地牢房门口,那再度有两名守卫。
这里的守卫,不再像大门那里的那样好说话了。
他们满脸胡子,目露凶光,春玉只看了一眼,就缩在沈鸢身後。
“站住,兵家重地,你们两个女子,是谁放你们进来的!”一守卫将刀鞘横在她们面前。
“你们有什麽权利抓走宫里的人?”沈鸢根本不惧,有了之前的遭遇,面相凶恶完全吓不住她。
镇抚司只听从御前差遣,怎麽会随意被兵部的人带走。
守卫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眼前莫不是沈家的二小姐?”
他们虽远在京城外,但是京城内发生的一些事他们也都有耳闻。沈家和宁家退了姻亲,各自都有了一门新的亲事。
只不过宁家和薛家那是强强联合,薛家是内阁副手,将来阁老之位的最佳接班;而那个清誉全无的宁家二小姐只能招一个无名无姓的上门女婿。
那牢房建在高处,加之他们又站在几层的台阶之上,阳光正盛,沈鸢只能眯着眼仰视他们。
“我是谁不重要,你没有回答我将才的问题。”她声音沉静。
守卫不屑地嗤了声,“他意图谋害长公主,证据确凿,我们大人正往宫里禀报。”他侧身拱手向天。
“证据确凿?怎麽会。”沈鸢声音越说越小,尤其後半段,像是念叨给自己听的。
“沈二小姐还是赶快回府吧,我看二小姐姿容昳丽,但是这运气可不好,谁沾上你谁倒霉,还好我们家大人和你退了亲,不然指不定会被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