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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药(第1页)

止痛药

纪冬啓似乎有点变了,在那次乡下回来以後,这个改变是从一件很小很小的生活习惯开始的——牙膏。

他挤牙膏的时候习惯了从中间挤,而骆则山是喜欢从最底下开始。这个小摩擦骆则山以前对他生过气,确切点说,那个时候的骆则山还爱他,“生气”也不过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

所以纪冬啓选择了迁就,每次都提醒自己要从底下挤,时间长了也就改掉了骆则山眼里的“坏习惯”。

纪冬啓从来没有跟骆则山说过,他们家都是从中间挤牙膏,这是一件很小丶很小的事,没有必要辩解,结婚成家,总有人要做出让步,他改就好了。

回来的第二天早上,纪冬啓在洗手台前拿着牙膏,愣愣地站了好久,他忽然意识到,明明有很多解决办法,偏偏自己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纪冬啓拆了一盒新的牙膏,刷完牙後把牙膏塞进了自己的漱口杯。

当天晚上,骆则山看到放着两盒牙膏,从卫生间出来便问了一嘴:“怎麽有新牙膏?”

“牙医推荐我用这个。”

纪冬啓撒了谎,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不敢直面内心……怕骆则山生气?怕吵架?

他很矛盾,明明没有做错什麽事,却心虚到用一句谎言为自己开脱。

“噢,你智齿拔完了吗?”

“左边的两颗拔完了,医生还可以。”

“是吧,我朋友也说可以。”

骆则山说话的时候眉眼微弯,要不是纪冬啓知道他和牙医压根不认识,他都要以为两人才是熟人。

纪冬啓对他口中的“朋友”身份大概有了个猜测,不对,应该说在没看牙医之前就有了这个直觉。

上一次在门诊看到唐沥文或许不是碰巧,不是偶然,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唐沥文就是骆则山的“朋友”。

一开始他也安慰自己,可能唐沥文也是骆则山推荐过来的呢?同事之间有这些介绍并不奇怪。

但这个世界太过残忍,纪冬啓越不愿意面对的真相,老天爷就越是要把赤裸的事实在他面前摊开。

牙医给唐沥文的备注是一个小狗的表情,只有朋友之间才开得起这种玩笑,而且,医生亲口承认了朋友关系。

牙医不认识骆则山,牙医和唐沥文是朋友,牙医是骆则山朋友推荐的。

拔第二颗智齿时不小心梳理清这三个人的关系,纪冬啓仍然告诉自己,同事之间有这些介绍很正常。

人际关系,人情社会,很正常。

麻药的作用过去了,纪冬啓在半夜疼醒,轻手轻脚到客厅找止痛药,找到後又放着没吃,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痛着吧,反正也睡不着,这样脑子里就只剩痛了。

想起往事,纪冬啓下意识摸了摸左边下颌角,他有点不愿意和骆则山相处,站起来越过骆则山,“我先睡了。”

“我是不是很过分?”骆则山忽然问。

纪冬啓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骆则山,没回头。只听见一声叹息,後背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骆则山低头靠近他的颈侧想要亲吻,他苦笑,偏头避开。

背後的人明显变得有些僵硬。

纪冬啓解开了围着自己的那两条手臂,“不是昨晚刚做吗?”

“对不起。”

纪冬啓讨厌这个默契,他知道骆则山在为牙膏的小事道歉,骆则山也看得出他在装傻。

骆则山那麽聪明,怎麽就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出轨的事情呢?这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吗?这是意识到以前的“过分”就可以博取原谅的吗?

纪冬啓的呼吸有些乱了,回房间关上了门。

他还剩右边的一颗智齿没拔。当初袁斯锐看了片子,说他左边的两颗可以一起拔掉,第二次就拔右下的智齿。

噢,袁斯锐就是那位牙医,初看名字只会让人以为是个男人,医生介绍的栏目里,贴着的却是一张年轻女医生的半身照,介绍也很短:硕士毕业于X医,擅长补牙丶拔牙丶镶牙。

他其实挺怕疼,问医生能不能一次拔一颗。

袁斯锐一边敲着病历一边回答他可以,并且告诉他现在智齿发炎,要等消了才能拔,不然容易感染出血。

初诊时牙痛得厉害,袁斯锐给他做了冲洗,开了消炎药止痛药便让他回去。

“那可以加个微信吗袁医生?”

纪冬啓有点想验证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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