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牵着她的手腕,来到了那衣衫半开的胸口。
辛愿手指一攥,轻叹一声,看来是没什麽不同了。
女人却不懂她的叹息与拒绝,擡起下巴蹭了蹭她的手,眉眼间柔情缱绻,红唇微啓,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就…很勾人!
辛愿稳了稳呼吸,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现在并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也理解我一下,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梦里,之前都是睡醒或者被人叫醒,但我们不能这麽被动,所以,得罪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惊醒了梦中人。
辛愿一睁开眼就双手护脸,整个人都往後靠去。
“你冷静一下啊,我只是想早点醒过来,看看剧痛能不能把你唤醒,绝对没有公报私仇的想法。”
没错,不是公报私仇,是挟私报复。
她的脸是那麽好打的吗,毒药都吃了,还怕个鬼。
她不发疯都是好的了。
秦慕秋捂着半边脸,一双眼睛明明灭灭,目光灼灼地盯着辛愿。
沉默片刻,她一字字道:“我很冷静,从今天起,让江肆继续盯着你。”
什麽看看剧痛能不能把人唤醒,这个人怎麽不打自己!
听到这麽一番话,辛愿笑了:“随便,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你说了算。”
刚报了仇,她心情好着呢。
大不了就发疯,谁怕谁啊。
秦慕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脸,从旁边的梳妆盒里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果然有些红肿,梦里发生的一切,都会真实地应在身上。
她黛眉微蹙,收好铜镜後又看向辛愿。
辛愿对上她的视线,扬眉笑开:“虽然有点对不住,但我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剧痛能令我们醒过来,下次就好办了。”
下次还打,想想就好爽。
秦慕秋眸光转深,面色也冷了下来:“下次,你打自己,不然就少吃一次解药。”
辛愿一滞,干巴巴道:“下次,我们可以再试试别的办法,多了解一点醒来的契机,也多掌握一些主动权,对不对。”
她才不打自己,她可没有自虐倾向。
还是打别人更划算,尤其打这个女人,莫名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秦慕秋抿了抿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没有下次。”
她方才不该闭目养神的,也不该放松心神。
脑海中无端闪过梦里的场景,她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微微闭上眼睛。
下一瞬,又忽然睁开,定定看向辛愿。
辛愿看出她的想法,扬唇一笑:“你放心睡,我不闭眼了。”
秦慕秋没有作声,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她不放心……
一刻钟後,马车终于停下,适时响起车夫的声音:“殿下,别院到了。”
湘竹已经搬着下马墩等在了外面,明显是在秦慕秋进宫之前就得了吩咐。
“殿下,奴婢扶着你。”
秦慕秋点点头。
辛愿看了她们主仆一眼,自觉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
很快,她们就在房中见到了辛氏夫妇。
辛父名叫辛老实,人如其名,一副忠厚老实样,面色黝黑。
辛母则脸色惨白,面貌清秀,跟辛愿的眉眼很是相似,原主显然是遗传了辛母的长相。
辛老实一看到辛愿,便呆在原地,不敢置信般喃喃道:“来娣。”
辛母则眼神游移,表情有些奇怪。
辛愿确认他们夫妇二人就是原主记忆中的爹娘,上前几步,学着原主的性子,闷闷地喊了声:“爹,娘。”
辛老实上前一步又停下,面上踌躇:“来娣,你的头发怎麽…怎麽没了?”
看着有点碍眼。
辛愿犹豫了一下,答道:“我出家了。”
辛老实登时没了话,眼睛不时打量着秦慕秋,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