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就起床吧。」她用一件温暖的浴袍将她包裹,然後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走出卧室,来到开阔的阳台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望向天际,满目星河。她猜想此时大约是凌晨三点,月光渐隐,夜空深邃,星光显得格外明亮。
她是想要与她一同欣赏这美丽的星空?然而,这星空对她而言,却是无尽的回忆与痛苦。
在多伦多的无数个不眠之夜,她只能对着这样的星空发呆,泪水悄然滑落。
这星空,是她心中不愿触碰的痛。
霍元曦见她低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不喜欢吗?不高兴?」
她没有回答,转身想要回到屋内。但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命令:「站住!」
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云馥,你这麽急切吗?」
话音刚落,她感到一阵眩晕,背部传来一阵疼痛,她已经被她紧紧压在墙上。她的吻如同暴风雨一般猛烈,落在她的脸颊丶嘴唇丶脖颈。
吻毕,她双手将她轻轻提起,使她与她平视。
她低柔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
云馥抬头,目光与她深邃的眼眸相遇,耳边响起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看清楚,我的药效已经消退。」
紧接着,恐惧如同飓风席卷她的意识,还未留下痕迹……
那种痛苦,直击她的心脏。
她张嘴欲呼,却只有血腥的味道涌上喉咙,她几乎要呕吐,但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云馥,云馥……馥儿?」霍元曦无奈地呼唤,看着她昏迷不醒,她产生了一丝焦虑。
她将她抱进浴室,清洗後,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正准备叫医生,保镖却告诉她云总一直在找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回云家。
她吩咐保镖,让别墅佣人来接云馥,如果需要,立即叫医生。
……
当霍元曦回到云家别墅,已是凌晨四点。
客厅的灯还亮着,她猜想董斯月可能在这里等她。果不其然,她刚停车,就听到她的声音。
霍元曦放缓了脚步,看到云孟禾和她的妈妈也出现在台阶上。
云孟禾的声音在清晨显得格外响亮:「怎麽才回来?」
「出了点小问题,」霍元曦回答,脸上恢复了笑容,「不过现在都解决了,不用担心。」
云孟禾点头,看了一眼妻子和董斯月:「既然元曦回来了,我们就进屋说吧。」
霍元曦走进客厅,董斯月立刻上前抱住她:「元曦,什麽公事这麽重要?我的生日宴会还没结束,你就走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委屈,潘菁立刻上前安慰:「元曦要以事业为重,这样你才能无忧无虑地成为云家的少奶奶。」
听到这话,董斯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转向云孟禾和潘菁:「二位伯母,耽误了你们的休息时间,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元曦回来了,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潘菁放开了她,对霍元曦说:「元曦,斯月等了你一晚上,你好好陪陪她。」说完,她拉着云孟禾上楼去了。
客厅恢复了宁静,霍元曦转向董斯月:「斯月,你等了我一晚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吗?」
董斯月轻声一笑,温柔地问:「元曦,你刚才在办公室忙些什麽呢?能和我分享吗?」
霍元曦心知她的真实意图,却也乐意与她周旋:「公司最近有批新货,价格方面出了些小状况,我和团队忙了整晚,总算理清了头绪。你也知道,哪怕物品微小,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董斯月眉头微蹙,听完後感到有些迷茫,尽管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找不到继续追问的理由。
她沉思片刻,决定直接发问:「元曦,我在宴会上只喝了几杯,却感觉头晕目眩,你喝得更多,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还是因为我可能感冒了?」
霍元曦看着她装作困惑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但为了避免引起她的怀疑,她将笑意转为轻蔑:「确实,我处理工作时也感到有些头晕,看来是这个原因。明天我会派人去检查,看看昨晚的酒是否有问题。」
董斯月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讽刺,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继续追问:「除了头晕,你还有其他不适吗?」
霍元曦没有其他不适,但她知道若继续绕弯子,这场对话将无休无止。
她轻搂她的肩膀,直言:「斯月,有话直说吧。」
而後,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我们是未婚夫妻,无论你做了什麽,我都能理解。」
董斯月被她的话打动,不再追问,而是轻声问:「你真的不生气吗?」
霍元曦微笑着回答:「事情已经发生,生气又有何用?」
「元曦……」董斯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我之所以这麽做,是因为我们订婚已经五年,而你迟迟不提结婚的事,面对家人的询问,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霍元曦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冷笑着问:「你以为给我下药就能改变什麽吗?」
董斯月感到尴尬,她直起身子,有些激动:「霍元曦,你不要太过分。要麽解除婚约,要麽我们尽快结婚。我们已经订婚五年了,难道我等的时间还不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