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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鹿文学>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是出自哪首诗 > 山洪(第2页)

山洪(第2页)

谢方夺摇头,“灵帝爱好诗画,陪葬品多是历朝历代名家真迹。金器玉器是为财,那些人都是流民,大字不识一个,不该贪诗画,可事後我们发觉大多数金银财宝并未带出多远就地掩埋,可那些随葬诗画却不翼而飞了。”

碑石不远,一行人走上去。云雪臣瞧了瞧,回头问:“还有几方人马来过,这地上的印痕可不像是流民与你们踩出来的。”

谢方夺:“说不。。”

轰隆——!

霹雳声当空炸响。

谢方夺与卫赭骤然擡头。

云雪臣伸手接了几滴水,“下雨了。”

随着他话音方落,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滚下云层,几息功夫瓢泼而至,连天接地,模糊人眼。这雨来得又急又猛,很快又是一响传来,震得山摇地动。

谢方夺神色惊恐,“不对。。。这动静是!”

卫赭突然厉吼出声:“。。。是火炮,有人在炸山,保护殿下!”他伸手没捉到身後人,不可置信回头,“殿下?”

云雪臣扶在冕陵前的石门口,就在他擡脚那一瞬,这位生前昏庸的灵帝九泉下终于清醒了一回,仿佛魂灵归来认出这夺舍的孤魂并非他云家子孙。

一道真真切切的天雷劈下来,陵前一株青松火花四溅,转眼被雨水浇灭。黑烟喷涌,松木倒塌,好巧不巧堵在陵门外。云雪臣骤然回头,心说今日出门前该找江延儒卜一卦。

这时山岳崩摧声又响起,落石与泥水顺着山坡滚下,往冕陵流溢。眼看着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被活埋,看守埋尸地的守卫惊叫着往山下跑。

衆人皆慌了神,云雪臣忙道:“往冕陵内躲,快!”

谢方夺率先掠身直向陵寝,衆人跟着进去,半刻钟後,冕陵被泥流与滑落的山石填平了。

*

轰隆——!

电光先至,雷声紧跟着劈裂苍穹,白光自晦暗天幕中一闪,暴雨如注,敲响昭京千门万户的屋檐。

武安侯府灯火通明,身着锦衣的妇人被忽来的雨声所激,碗勺骤然脱手跌了个粉碎。

她慌张起身,眼角细纹能看得出她年纪已然不轻,然而骨相好极,让人一眼就能猜出此人年少时,必定是位美人。正是白陵的娘,闻棠。

灯烛一齐被涌进堂的风扑打地摇摇欲灭,她凝视灯罩上明灭光影,侧耳听着雨声枯坐,良久,脸上似喜似悲神色褪去,变作木然。

直至与她一同坐在满桌佳肴前的少年小心翼翼问了声“娘,您怎麽哭了。。。”,她才惊醒过来。

这少年看着至多十二三岁,他没有见娘哭过,此时此刻颇有些心惊胆颤。

“。。几时了?”

“日铺过半。。”

忽而她擡眼盯大门方向,有人从正门外疾奔过连廊,连滚带爬地摔进了前厅。闻棠拍案而起,冒雨快步上前,她面色苍白,声音不稳问道:“是侯爷回。。”

下人爬起来:“是大公子。。”

“那你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和折奸侯!”

闻棠脸色变作铁青,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迸出来:“萧丶玉丶海”

紫电贯彻天际云层,白陵收了伞停在白府大门檐下。好巧不巧,与前来拜会的二人撞上。白陵看檐下二人,韩无谋道:“小侯爷,这位是折奸侯。”

“贵客来我家中,所为何事?”

他身上沾了雨水,悬在檐外的灯笼摇晃不休。闻棠从门边走出来,瞧着二人,寒声道:“不知二位大人大驾光临,可要进府喝杯热茶?”

“白夫人不必麻烦。”韩无谋退至萧玉海身後。

萧玉海望着她,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道:“趁着白大公子在,这丧报也不必再传两次,白黯在南境镇压流寇时身亡,二位节哀,这是他的遗书。”

闻棠站在那里,良久没答话,忽然间,她踉跄上前一把攥上萧玉海的前襟:“你敢再说一遍。。。萧玉海,你惦记他性命多久了?”

萧玉海任她捉着,“不对,白黯的死与我无关。官家要韩内侍传信,我恰好知晓此事,于是恳请他务必让我代劳。。。。。让我,前来报丧。”

她濒临失控的情绪被白陵压在肩头的手掌镇了回去,冷雨顺着她的鬓发流了满脸,像淌了一脸的热泪。白陵挡在她身前,接过信,冷冷道:“二位请回。”

等萧玉海与韩无谋走远了,闻棠这才颤着手夺过白陵捏着的信,那封上写着遗香亲啓——

“等不到白陵加冠,思来想去,取崇嶂为字,夫人意下如何?愚夫一生无愧天地良心,命还君恩,尘世当中难舍一人,便只有你而已。这一去他生自有再续前缘时。此生你我缘分已尽,夫人馀生若有良人可托付,务必嫁之。”

“我白家何以至此。。。我又何以至此。。丧子丧夫。。。。”闻棠五指痉挛着攥紧,声音发抖,“你虽不是我儿,可身子还是他的,他爹为他取了字,以後就用着罢。”

白陵正犹豫是否叫一声“娘”安慰她,瞳孔便是一缩,“你知道。。!”

马蹄声从雨幕中疾驰而来,来人等不及到门前便翻身下马,拔腿飞奔上前。白陵心头蓦然一跳,步下阶,一把按住他,“发生何事?”

士兵一头磕下去,“东山暴雨瓢泼,冕陵。。。。。被山洪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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