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穗岁确实很惊讶,“刚刚韩琳说的是真的假的?”
蔡悦啧了声,“虽然她平常不着调,但这件事上没骗你。”
韩琳切了声,“不过,为什麽你早上不和我俩一起来机场?”
喻穗岁顺嘴问:“你们怎麽来的?”
“叫的专车,送我们来的。”
蔡悦打断她的话,“你说为什麽不让我们和岁岁一起来,那不是人家陈肆想多和岁岁待一会儿,要私人空间啊。”
韩琳边点头,边说:“不愧是苏清淮钦点的恋爱脑。”
三人没在休息室多待,便去了候机室。陈肆办事相当靠谱,给三个女孩都安排的商务舱,座位都挨得很近。
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结束後,还没走完廊桥,便有司机把电话打了进来,也是陈肆安排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酒店後,喻穗岁一点都没觉得累,觉得奔波在路上的今天和往常没什麽区别。
韩琳和蔡悦格外兴奋,去了喻穗岁房间,准备明天开工和她一起去片场,做她的助理。
剧组复工後,生活和往常没什麽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喻穗岁多想了,她总觉得有些工作人员经常把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
不仅如此,导演对她的态度都开始热络起来,和之前的冷淡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b组新上任的导演是位年轻人,对她的态度也挺特别的。
一天下来,喻穗岁觉得剧组大多数人都和蔼可亲了,就连往日狗眼看人低的场务小哥也格外殷勤,每天的通告单都主动送到手里。
杀青戏前一天,韩琳手里拿着保温杯,等着喻穗岁下戏,等她回来了,便递上水杯,纳闷地说:“剧组工作人员对你一直这麽好吗?我怎麽觉得你的地位比两位主演还高啊?”
喻穗岁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惑,但她当时拍戏拍得有些累,没怎麽说话。
她喝了两口热水,忽然觉得身下一阵暖流涌过,心里一咯噔,从包里翻出一片卫生巾,去了片场的厕所。
还没走进厕所,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对话声。
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瞧见没有,导演现在都对雾尚的那位新人态度变好了,你说这是为啥?”
“还能为啥,两个可能,一个导演是她金主,另外一个就是她是资本塞进来的,带资进组呗,谁都得捧着。”
“听说了吗?之前剧组放假那天,她男朋友把副导揍了一顿,当着好多人的面,导演和总投资商都在现场。”
“我去,她男朋友什麽来头,这麽牛逼,不知道这样会断了她的演艺道路。”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男朋友是总投资商的儿子,不仅如此,人家男朋友也牛逼,说揍就揍了,现在这不拍戏拍到一半,副导演都换了。”
“啊?原来副导演被换是因为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麽?你真以为副导演是因为身体原因才退出剧组啊?太天真了。”
喻穗岁站在门口,小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听完对话後,转身刚要走,又听到里面的声音。
“那她男朋友为什麽打副导演啊?”
“你说呢,能是为了什麽,我听说是那新人想加戏去爬副导演的床,结果副导演拒绝了,然後她男朋友知道後,不教训自己女朋友,还去揍副导。”
“太嚣张了吧,就因为自己有个投资商的爹吗?”
“你还别说,就是这样的小男生比较招人喜欢,我那天看到她男朋友了,确实帅,那脸蛋,那身材,那身段,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我去,你还真敢想啊。”
“那有什麽不敢的?别说,等她男朋友来探班,我去要个电话认识认识。”
“太坏了你。”
……
进入剧组之後,她觉得身边的工作人员对她都蛮好的,觉得传说中的娱乐圈也没有那麽的阴暗,但现在听完这些对话,她忽然发现自己想错了。
原本以为演员之路很有可能是平坦的,一步一个脚印,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此刻还未出道,还没彻底进入到公衆视野范围下,谣言就産生了。
明明那位副导演是意图强迫她结果未遂,现在居然被传成了自己要爬副导演的床。
洗手间传来潺潺流水声,那两人从洗手间走出来之後,都没发现站在另一侧的喻穗岁,换了个话题,边聊着,边从她身边经过。
很可笑,见了面都忍不住自己是谁,刚刚却能侃侃而谈她的隐私,明明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能这样造谣。
她从洗手间出来之後,路上两旁都满是摄影棚,北京的冬天风干,吹在人脸上格外的疼。
回了休息棚後,她发现多了位女演员,而那位女演员则是这部戏的女三号,也就是刚刚在洗手间对着她的隐私侃侃而谈的人物。
喻穗岁递给她一个眼神,发现她确实是不认识自己,便忍不住冷笑。
那位女演员叫做谈乌,她身边的小助理察觉到喻穗岁的不友善,蹙眉说:“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