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那样的,人至少不能坏成那样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喻穗岁对圈子里那些神秘的大佬彻底産生了一种恐惧之情。
包括陈肆,她心疼秦宜,但同样害怕自己是下一个秦宜。
她对陈肆産生了恐惧,因为陈肆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物,一手捏着整个梧州甚至是整个省的经济命门,最後也许会选择联姻。
她害怕自己以後会变成秦宜,而陈肆会成为狠狠抛弃秦宜的资本大佬。
所以她对陈肆说不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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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在地下停车场缓缓停靠,喻穗岁整理好情绪,独自上了前往地上的电梯。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她看到坐在会所一楼大厅的庄亦琳。
庄亦琳朝她走过来,拍拍她的手,“走吧,酒局还没开始,但很多人都在包厢里等着了。”
喻穗岁点头,一副倦怠的模样。
庄亦琳明白她在想什麽,拍拍她的手,“放心,秦宜现在失去了往日的记忆,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最起码对于以前的那些伤痛,她不记得了,也不会因此难受了。”
喻穗岁内心顿感无力,张张口,想说什麽,还是憋在了心里。
秦宜姐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曾经的那些痛是她实打实遭受过的,身体现在落下的後遗症都在提醒着她。
庄亦琳走在前,喻穗岁跟在她身後,是乖巧的模样。
“这次的酒局和上次不同,上次是衆多文艺界大佬一起吃了顿便饭,不谈工作,但这次不同,小喻,你得拿出精神。待会儿来的不只有这部电影的导演,还有拿捏住院线电影发行权的大佬和金融圈的大佬。”
喻穗岁点头。
庄亦琳回头看她,“你放心,你不是秦宜,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而且辛老也早被双。规,有我在,即便是有像辛老一样的大人物,也不用怕,我会护着你。”
喻穗岁心里一暖,“谢谢庄姐。”
“谈什麽谢,我们相辅相成,你作为公司的摇钱树,我必须得护住你。”
喻穗岁笑了笑,没接话。
两人进去之後,喻穗岁发现眼下的情景和庄亦琳口中的完全吻合,确实有很多大咖,有几位在电影家席会说话都极有分量的人物,拿过许多座最佳男主角的影帝都来了。还有两位在影坛首屈一指的影後。
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对喻穗岁来说比较面生的人,是背後掌控娱乐圈各种运作的大佬。
在场好像只有她是资历最浅的那个。
庄亦琳带她和场上几位大咖一一打了声招呼,握手拥抱,说了些客套话。
“小喻啊,你的作品我看过,演技不错,以後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挑担子。”一位影帝级别的人物对她笑着说。
喻穗岁直呼不敢当,应该多向前辈请教之类的话,态度极度恭敬谦卑。
衆人寒暄後不久,包厢的门开了,座位上的一衆大佬频频起身,目光投向门口,仿佛接下来进来的会是级别更大的大佬一般。
喻穗岁当然也连忙站起身,跟随着庄亦琳一齐向门外看去。
率先飘进来的是谈话声,有几位导演,正相互交谈着走进来,看到包厢内站着的衆人後,一位导演笑了笑,“都等候很久了吧?”
衆人笑笑,说没多久。
导演走进来之後,才是最终级别的大咖。
也是意料之中的人,陈肆。
直到此刻,喻穗岁再不懂也明白一切了。
今天导演放了一天的假,是因为要参加酒局,是因为要参加有陈肆的酒局。
而衆多圈内前辈千里迢迢来这个小县城也是为了见陈肆一面,仿佛只要见到陈肆一面,任务就完成了。
陈肆穿着正装,身上透着矜贵,几天不见,身上那股抓人的冷淡疏离又冒了出来。
他走入包厢後,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主位走过去,和衆多前辈的谦卑态度不同,他像个浑然天成的上位者一样,落座于主位。
等他坐下之後,衆人才敢坐下,纷纷说说笑笑。
喻穗岁也是其中一员。
这些前辈明明方才在她面前还是高高在上的态度,此刻面对陈肆,却陡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落座之後,不免有些唏嘘,圈子里就是这样,你有权力就有话语权。
她忍不住发散思维,明白为什麽之前秦宜会被那位资方大佬迷住,大概也是沾了资方大佬的光,处于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圈内一衆前辈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名利场上的是是非非,只有跳脱出来,才能看得透彻。
这个道理她现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