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去看了昏迷的两个人,江北山受伤比较重,都是他自己控制不住速度撞出来的,腿还断了一条,但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云箬说严重也不严重,就是灵力使用过度力竭了,但是她不会控制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又是在昏迷中,行气要是岔了会全身疼痛,需要一个人守在旁边帮她把气息捋顺。
林望得配药煎药看着江北山,纪月辞灵脉被封帮不上忙,这事自然就落在了百里夜身上。
纪月辞帮云箬换了衣服擦了身体,被林望逮着去包扎伤口喝药了。
林望临走的时候有些不放心:「阿夜,你没事吧?」
「没事。」百里夜在云箬床边坐下,「噬灵兽都是她解决的,江北山那小子也是她救的,我没怎麽动灵力。」
「行。」林望点点头,「给她含两颗你的糖,有助於顺灵息。」
「喂过了。」百里夜道。
话是这麽说,林望他们走後百里夜又翻出糖盒,捏掉上面小棍,给云箬又吃了一颗。
大概是灵息不顺,她睡得不太安稳,眼皮下眼珠不断转动,百里夜把手搭在她腕间的脉门上助她理顺气息,中途起身去喝了口水,回来的时候发现云箬把被子踢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脸颊烧的绯红,半睁着眼,嘴里闷着声音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他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云箬抬手挡了一下,小声道:「不要。」
百里夜只好把被子拿开,试图跟她讲道理:「林望说你会发烧,得盖着被子出汗。」
云箬没出声,他再次给她盖被子,又换来了一句不要。
只是这次云箬没有动,平整地躺在床上,声音轻的像被风扫落的残叶:「不要……」
「云箬?喂?」百里夜不确定她是不是醒了,又或者是在做噩梦,他没有照顾生病的人的经验,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只是想帮她把被子盖上,没想到她这麽抗拒。
大概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云箬嘟喃的声音停下了。
百里夜弯腰下去查看,衣领突然被抓住,云箬两手死死攥着他一侧的衣领,用力到骨节发白,眼睛也睁开了,只是眼神是虚的,焦距涣散,声音卡在喉咙里小声呜咽:「好疼啊……」
「哪里疼?」百里夜捏住她的手撑开手指,不让她伤害到自己,「头疼吗?还是身体哪里疼?云箬?」
云箬目光穿过他不知道看着哪里,也不理会他的话,开口都是颤音:「好疼……好疼啊师兄……停下来……这里好黑,好窄,我很害怕……让我出去……不要…………」
她似乎做了噩梦,语气又急又怕,推开百里夜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浑身都在发抖,泪水流了满脸,却又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哭出声来,一直在重复念着要出去,这里太黑太窄很可怕。
百里夜只好把她抱起来带出了屋子,她的挣扎才慢慢平息了下来,伏在他肩头止不住地发抖。
他突然想起来,他每次在晚上见到云箬,她都不在自己屋子里,一次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次在屋顶,说自己在看星星,他没在意,只随口问过一句她是不是喜欢看星星,她说闲云宗的星空很不错。
她真的是在看星星吗?
他把云箬抱回了自己房间,她果然没有再闹,盖着被子沉睡了过去。
百里夜若有所思的看着云箬,他刚才没听错的话,她喊了师兄,而且对方似乎让她很恐惧。
这是做了什麽样的噩梦?
第19章
云箬高烧发了两天才退,总算可以起床活动了,第一件事就是牵着大黄狗出去溜了一圈,吹够了山风才浑身凉丝丝的回来,躺了那麽几天,很享受能跑能跳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都没怎麽生过病,这也算头一回。
回来被林望骂了一顿,勒令她回屋休息等着喝药。
百里夜这几天都在修补宗门的法阵,还有被噬灵兽踩得七零八落的花花草草,家禽们倒是都没事,噬灵兽对没灵力的东西不感兴趣。
死掉的那些噬灵兽全部被林望处理了,小院後晒了一排的皮毛,准备拿来冬天做衣服,骨血之类的能入药制灵器,云箬才知道之前那只噬灵兽他们也没卖,都用掉了。
云箬很好奇是怎麽用的,但是她醒的时候已经都弄完了,倒是百里夜房间里的架子上多了一个空位摆着几件半成品器具,颜色雪白,入手极轻,内里空敞能蓄灵,是上好的灵器材料。
云箬拿着把玩了好半天,百里夜进来送药,随口道:「那是噬灵兽头骨制的,你喜欢?」
她差点把药喷出来,坚强地忍住了,看着手里漂亮的雪白色器具,不敢相信是噬灵兽的脑袋骨。
百里夜拿起一块:「噬灵兽骨头轻,喜欢的话可以给你再做一只小鸡玩,能飞那种。」
云箬:「……」为什麽这麽热衷於送我鸡?
没一会儿林望在外面喊吃饭了。
百里夜直接在桌子边坐下:「我做灵器,不吃了。」
云箬也跟着坐下:「刚喝了药,肚子还不饿呢,我也不吃了。」
五秒後百里夜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林望举着大炒勺站在门口:「你们对我做的饭有什麽意见?我一个人又要干活又要做饭还要给你们一个个的煎药,我容易吗?」
百里夜表示不能苟同:「我也在干活。」
林望冷笑一声:「你干活第一天就差点把鸡喂死,二白没关严实跑出去把大黄撵出了二里地,煎药时候还把药给我煎糊了,你干活?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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