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云箬在学院的活动轨迹除了东院和北院,又多了一个南院。
虽然少了休息时间和自己修习的时间,但是起码吃饭很近,挑拣玉石的场所穿过两个院子就是饭堂,云箬依旧会和叶景约个晚饭,吃完後叶景回寝舍,云箬就继续去挑拣玉石材料。
有时候在饭堂碰上陆子云,他就会等云箬吃完一起走。
介於云箬那天在课堂上打关述的那几巴掌凶悍又诡异,关述居然也不躲就任她抽,学院里对於她的身世背景的猜测就愈发离谱甚至离奇了,但没有人敢舞到当事人的面前来,只敢在背後偷偷议论。
云箬倒是无所谓,不疼不痒,陆子云从不听八卦,只有关述如同雷达,每次听到都恨不得把云箬以前是个小跑腿小乞丐的事全院广而告之,然而没人信他。
云箬现在摸透了关述的脾气,主打一个不生气把他当笑话看,导致关述这几天在玉石挑拣处挑衅不成反被她气得有点狠,说又说不过,又不敢动手,终於再次开始对云箬眼不见为净,在其他地方碰见了扭头就走,进了挑拣处就埋头干活,半个眼神都不往她和陆子云这边看,显得特别勤奋专注。
这天下午云箬没课,提前去南院报导,到了吃饭的时候准备去饭堂,发现叶景已经在南院院门外等了她一会了。
她小跑过去。
「我要走了,你有没有什麽想带的东西?想吃的也行。」叶景问她,「我帮你带。」
自从知道云箬以前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叶景现在对她犹如一个老母亲,吃饭时候总想给她多加两个肉,非常怜爱。
「你要去哪?」云箬问。
叶景才想起来她今年才进学院,解释道:「开学季过了以後每个月月初都有休息日,可以离开学院,我们准备去山下城镇玩,你受罚不能出去,所以想要什麽告诉我,我帮你买回来。」
「还可以出去?」云箬眼睛一亮,「几天?」
她还以为学院是封闭式教学呢。
「只有三天,也跑不远。」叶景说,「但你这个月受罚肯定是出不去了。」
三天,够去闲云宗一个来回了,云箬想。
如果她没有被罚,岂不是可以回闲云宗去看看大家。
可想到包裹里的那些东西,云箬又有些沮丧,说不定回去了会被万知闲拒之门外,毕竟门规是非弟子不得入内,她已经被收留了一年,还学了许多东西,闲云宗对她足够仁至义尽了。
可她还是想回去。
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想好要带什麽了吗?」叶景问。
「不用了。」云箬摇摇头,「你们好好玩。」
「好吧,没事,下个月可以一去出去。」叶景安慰她。
三天休息,学院里的学生走了不少,大部分都下山玩去了。
难怪山下能有城镇聚集,一是背靠学院安全感十足,二是有那麽一大群嗷嗷待哺的学生们,每个月总有那麽几天出去放风,养活几个小城镇绰绰有馀。
不知道百里夜和林望会不会去卖结界玉?
*
学院山壁外,广场上人头攒动,都是进出的学生们,有的在等人,有的带忘了东西又返回学院,有的呼朋引伴商量去哪个城镇玩,比起报名那几天更加人声鼎沸,活像一个吵闹的小集市。
白玉广场外的林子里,一棵歪脖子树上斜倚着一道修长的人影,一身黑衣隐没在苍翠的枝叶中,目光落在进出学院的学生身上逡巡着,忽地打了个喷嚏,停在他肩膀上浑身雪白的小鸟被抖得扑腾了一下翅膀,被他手指摸了摸脑袋,浑身炸起的毛又顺了下去。
他从白天等到晚上,白玉广场上只剩亮着的灯笼,学院里没有人再进出了,整个广场静悄悄的。
百里夜从林子里走出来,手指抬了抬,传呼鸡朝着水潭上方的山壁飞去,却遇到了无形的阻碍,停在距离山壁几尺外徒劳地扇动着翅膀,无法再往前进。
果然如此。
他只好召回小鸡捏在手里,转身离开了学院。
回到闲云宗已经是第二天大清早,远远地大黄就呼哧呼哧跑了过来,绕着他跑了两圈,跟在他後面想去叼飞得低低的小鸡,传呼鸡一下飞近,一下飞远,引得大黄扑来扑去玩的不亦乐乎。
江北山在小院子里喂鸡,看到百里夜只有一个人回来,狗狗眼里透着忐忑:「百里师兄,云箬姐呢?你没等到人吗?这几天不是学院休息日吗,林望师兄说云箬姐肯定会出学院的,还是……她不想来?」
身後的院门被拉开,林望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百里夜身後飞来飞去的传呼鸡,疑惑道:「传呼鸡怎麽没送给她?莫非小云箬修习太刻苦,休息也舍不得出来玩?」
这很有可能。
毕竟云箬一直都期盼能去学院,在闲云宗的时候修习也很认真,有时候还会在後山小树林里练剑忘了时间,百里夜要是不在,纪月辞就会极其难得地从小院里出来,去後山叫她回来吃晚饭。
算是纪月辞从学院回来後唯一出院门的时刻了。
「她没出来。」
百里夜进了小院,发现纪月辞也醒了,屋子的窗户开着,她就站在窗口,看到云箬没来,又把窗户关上了。
江北山捧着传呼鸡进来,语气里透着点喜气:「原来是她没出来,我还以为云箬姐不想来闲云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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