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战宿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要配合九皇子灭了江湖武林,迎接他的不仅仅是高官厚禄,还有那无穷无尽的寿命。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战宿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抛弃了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
反正他寿命永驻,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妻子都有,想生几个孩子都可以,又何必执着于战一柔与她母亲?
所以,战宿亲手选择了战一柔成亲那天,安排人在酒水里头下了药,其实做完这些事情,他很难撇清自己,但为了那丰厚的利益,他选择拼了。
然而,无巧不成书,就在那些训练有素的朝廷官兵们对叶家堡众人下手的时候,魔主梵清出现了。
战宿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的黑锅都甩在了魔主梵清的身上。
可即便这样,这个武林大会都不太好,在这个时候召开,毕竟舞林大会是五年一届,距离上次召开也不过才过了两年多而已。
哪曾想,这魔主梵清简直是昏了头,公然开始挑衅整个江湖武林。
这新任的魔主梵清哪里是大魔头啊,这分明是他的大宝贝才对!
要不然他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借口。
“我已经安排人去寻找魔教本部的所在地,”战宿说话的时候用上了内力,力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相信不日就会传回消息。”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有一轮选拔,我们这么多人共同行动的话,动静太大,一定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江湖武林和朝廷积怨已久,万一朝廷安排军队镇压……”
战宿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了,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在场的人去脑补。
刹那间,就有人补充了战宿的意犹未尽,“战盟主说的有道理,我们这足足五千人,若是让朝廷以为我们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反,那就不好了。”
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大家都想要为江湖武林出一份力,谁去谁留着要如何分配呢?”
“那当然是我们这种一流门派前往了,”坐的靠前的一个人扬着脑袋,洋洋得意,“你们二流三流门派就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去了就只有一个送死的份,还是乖乖的窝起来吧。”
这话瞬间惹了众怒,“一流门派又如何?加起来一共也就这么几个,你们就能保证彻底的将魔教剿灭了吗?”
“就是就是,自恃清高,瞧不起谁呢?”
一时之间,整个演武场吵得热火朝天的,甚至有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战宿却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打算,他背着手,看着前方的这番闹剧,眼里的激动和兴奋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打的越凶,对他来说就越有利,他甚至恨不得这些人全部都死在这才好。
但可惜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战某人再说两句。”
战宿这个武林盟主终究还是有些声望的,吵闹的人群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战某人提前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共同商讨去铲除魔教一事,这事关整个江湖武林的安危,并不是我战某人的一言堂。”
“所以我决定就像以前的武林大会选盟主一样,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手底下见真招,如何?”
这话倒是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让谁去,谁不去都不合适,但是各凭本事话,输了的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很快的演武台被空了出来。
这一次,并没有像以前的舞林大会一样,一次一个门派只上一个人。
毕竟这样的话,在几千双眼睛下,战宿想要做些什么的机会就太小了。
所以,他直接搞了波大的,“为了节省时间,避免魔教再继续危害江湖武林,尽快的选拔出前往的门派,这一次的比试由门派和门派之间进行。”
“只要你想,任何人都可以前来!”
距离演武场不远的地方,叶栖风和战一柔被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堵了起来,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只能够拿一双眼睛看。
听到战宿选择用这种比试的方式的一瞬间,战一柔红着眼睛从喉咙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吼。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战宿此番用意,就是尽可能的削弱江湖武林的力量。
这种一整个门派都一起上的大乱斗,不死伤几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停下来的。
甚至就算是其中一个门派勉强赢了下来,门派内部的弟子恐怕也是伤的伤残的残。
等到所有的门派都比过一遍,这几千人当中还有力气去围剿魔教的,恐怕就只剩下三位数了。
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那些门派的掌门们都不懂吗?
当然有人是懂的。
他们发现了这种比赛方式的不合理之处,找到了战宿来商量,可战宿却根本不听他们的,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道,“若是此时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又何逞去剿灭魔教?”
人群当中还有战宿特意安排的人不停的在说着一些刺激的话,这次掌门们带过来的,很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这些话,一下子就上头了。
根本不管自己所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抄起武器就直接冲了上去。
获取最终大部分的人都还是会清醒过来,但那也一定是在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之后了。
此时此刻,他们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想着拼尽全力为自己的门派争取名额,完全不顾及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诫着自己的掌门。
沈听肆饶有兴致地和聊苍,以及常无名对话,“本尊和你们打个赌吧,赌他们什么时候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