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连忙闭嘴。
该死,怎麽有种踩着老虎尾巴跳舞的感觉?
一个字,危。
「你很在意他?」良久,迟景渊烦躁的抬起头,审视她。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比如,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
容嫣想了想:「容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他……」
「够了……」迟景渊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听下去。
容嫣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眸子冷嗖嗖的:「你讨厌我吗。」
容嫣:「……」
讨厌……算不上,但他是她的老板啊,决定她生死的人,她自然得谨慎,小心,规规矩矩的捧着。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相反,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人,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老……老公。」
容嫣顿了顿,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老公这个词,太陌生了,这麽称呼迟景渊,他不会生气吧?
迟景渊眸子闪烁着。
倒是第一次听她叫老公。
似乎……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容嫣暗暗松了气。
低头,不经意瞥到他的手掌,大拇指划了很长一条口子,正泪泪淌血。
她转身抱起药箱,蹲下身,轻轻抓住他的手,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乾净,消毒。
忽的想起什麽,她摸了摸包裙兜,果然还有一张吴桐给的创可贴。
她贴在了伤口上。
迟景渊紧紧地注视着她。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麽温柔认真的对待。
从小到大,他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或者看医生,那些所谓的迟家人,连一句问候都不会有。
他从来都是迟家的权势,荣誉,而不是他们的孙子,孩子。
「额头的伤怎麽回事。」他敛了敛目光,问。
「不小心撞到了。」
「肚子还痛麽。」
「嗯?」
她慢了半拍,这才想起刚才是自己说的肚子不舒服:「已经没那麽疼了,容……医生说了,没什麽事。」
迟景渊没再说话,一直盯着手上的创可贴。
这形状怪异的创可贴……
很想撕掉,又好像……不想撕掉。
怎麽回事?
见他神色缓和了许多,容嫣松了口气。
洗漱,上床,说了句「迟总晚安」,便抱着她的大狗熊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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