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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7章 暴力美学(第1页)

第0017章暴力美学

昨晚大雨婆娑,夜戏要拍一场爆炸场景里面包括一段激烈的追逐戏。

剧组拍了两个小时,安言打戏NG了两个小时,最後安言向导演要求由替身来演这场打戏。

林卫嵘导演对这个投资方塞进来的人颇为冷淡,如今直截了当拒绝了安言的要求,态度生硬,没有一丝的妥协馀地,走前还留了一句话:拍不好就滚蛋,安言背後的投资方不满的话可以随时撤资。

安言顿时收敛许多,老老实实继续拍摄,但心底始终窝着一股邪火,之後因为打戏动作太过于复杂做不标准,他又不耐烦的找到动作指导要求简化打戏,最後甚至和动作指导吵了起来,这一拖,就连累整个剧组几百号人拖到凌晨两点才收工。

夜色深沉,风和雨被吹得似乎连在一起,像断了线的珍珠汇成一股股水柱从遮雨蓬上蜿蜒流下。

最後一遍开拍前,林卫嵘披着雨衣走到闻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的神情和对话被雨幕冲刷的模糊不清,遮挡了外界的视线。

雨顺着闻郁湿漉漉的发梢滴落,他目光柔和,向林导点头表示感谢,又微微笑着摇头表示不赞同,拒绝了让替身拍摄的建议。

即使在磅礴大雨里几个小时,浑身上下被淋得湿透,衣服紧贴着肌肤,闻郁打戏依旧矫健有力,凶悍而不失漂亮。

闻郁脸上沾染上一点猩红血渍,眼珠浓黑奇异,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蓄势待发,从肩颈丶腰背到双腿,整个身姿呈现出一个绷紧流畅的线条美感。

他面容神情模糊不清,劈腿丶旋身丶腾空随着长慢镜头的移动和摇晃,颀长矫健的身体轮廓被密密的雨帘的遮掩,看不出是谁,只能听到无比清晰丶拳拳到肉的撞击声和震颤声,在爆炸的血与火中荷尔蒙极致迸发,淋漓尽致呈现出一种暴力美学。

所有疲惫丶伤痛似乎都与大雨融为一体。

等结束拍摄,闻郁手脚冰凉,浑身冰冷几近失温,尽管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却还是抵挡不住深秋夜晚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在看不真切的车内丶在衆人背後闻郁才懈劲露出苍白疲态的一面,他整个人像从冬天结冰的河里捞出来一样,脸如同失去血色的瓷器,面色难得生冷,如同结着冷冰冰的寒霜,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十一月晌午吹过秋雨後冰凉潮湿的风,第二天寒风簌簌,落叶静悄悄的飘落,落在蒙着积水的路面上,走在一层枯黄的金色上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

“笃笃笃。”

白安打开车门,宁拂晓脚步轻盈,猫着腰,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悄无声息的溜上了房车,顺手关上了房车门。

宁拂晓长相明艳,凤眼柳眉,眼角下的痣又让她显得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明慧潇洒之气,顾盼生姿,如今她眉头蹙起,冷着一张脸,仿佛覆上一层冷霜。

她坐到闻郁对面,深呼吸一口气,一脸冷怒,把烟盒往桌子上一丢,双腿一叠,抱着双臂顺势向後靠在沙发上。

闻郁坐姿舒展放松,不动声色又极其自然双手交叠搭在隐隐作痛的膝盖上。

宁拂晓是闻郁的好友,和闻郁同龄,颇有些家学渊源。她出生于艺术世家,爷爷奶奶是文学泰斗丶昆曲大家,母亲是文工团首席女歌唱家,自己也毕业于前军艺学院,纵横影坛多年,亚洲影後大满贯。

这几年已经半隐退,每天就是从南到北,从昆曲到京剧,越剧丶黄梅戏丶豫剧等等全国巡回听戏,走哪听哪,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到某个地方遇到老朋友在拍戏还会去探班,兴起还客串一下。

这次正是应林卫嵘导演的邀请来剧组客串。

宁拂晓的脾气和涵养一向很好,很少会有事情惹得她动怒连好脸色都不给,如今动气到脸上甚至还馀怒未消,让闻郁感到很是意外。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宁拂晓扭头向窗外看去。

闻郁眉头稍稍一挑,顺着她的视线目光投向窗外。

安言正一脸愧疚地听着导演的指导,脸上还带着几分惴惴不安。一向严肃的林卫嵘导演手在空中挥舞,把安言当成树桩子示范对手戏,脸上神情变来变去,认真中带着一丝诙谐。

车内,宁拂晓收回视线,开开合合着烟盒,压制着不耐和烦躁的情绪,结果定了定,还是没忍住,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知道那个叫安言年轻演员NG了多少条吗?!整整27条!!”

“我陪他在那里走戏对戏了半小时,开拍前一脸谦虚好学的样子,结果上来就给我一个惊喜。”宁拂晓怒道,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圆润丶清亮,脱口而出的话犹带怨气。

闻郁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听着宁拂晓的抱怨。

“一场戏拍了三个多小时,他连自己说话的节奏都掌握不了,很难想象冷笑丶讥讽丶狠毒三种不同的情绪都是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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