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
距白君凝和段绵绵那次争吵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这几年白君凝和段绵绵几乎都保持着非必要不见面的原则。白君凝中有几次尝试和好,但都被段绵绵冷声拒绝了。
宫人和其他人都会被两人之间的氛围吓的,段绵绵若有若无的讽刺,白君凝冷声冷气,都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进一步加剧。
又是一年秋天,段绵绵带着卫兰在後花园行走着“兰儿,那些香陛下还用着吗?”段绵绵轻声说着。
“用着呢。”卫兰低着头“听卫冬说每日都要用,陛下这是顾念旧情。”
“嗯,顾念旧情。”段绵绵清冷的笑了笑,这几年她手上沾的血也不少,同时也几乎成为了白君凝的一把刀,有很多白君凝不能出面的事都由她来完成,例如偷偷处死白君玲一类的事。
白君凝这几年情绪波动倒是越来越大了,猜忌洋溢在整个皇室的氛围中,段绵绵都是坐享其成,闲散的看着皇室剩馀分子的争斗,有时也偷偷挑拨离间,利用白君凝之手解决其他人
有时她会回一下承乾宫,想念一下故人,有时也会呆呆的坐在宫殿中,想着其他事。
她们之间好像微妙到达了一种平衡点,互相利用,不死不休。
“娘娘!”卫冬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段绵绵冷声道“说吧。”
“陛下那边出事了!听说是晕倒了。”卫冬快速的汇报着。
“不就是晕倒了吗?那麽慌张作甚?”段绵绵漫不经心的说“替我说,希望陛下好好休息,注意身子。”
“这次不一样,娘娘。”卫冬解释道“这次太医说陛下恐是很难撑过来了。”
段绵绵脸上真的有了些许的复杂“撑不了了吗?陛下的体质居然这麽差吗?……卫冬,你去找世庆,保护好她。”
“是!”卫冬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去了。
“娘娘,这时候去找公主做甚?”卫兰不解的问。
“陛下撑不了太久了,各位朝臣们的目光是自然是放在下一任继承人上,虽然事情是白君凝唯一的孩子,但限于的皇室子孙还有很多,必然会对她下手。”
段绵绵漫不经心的解释着“陛下的体质什麽时候这麽差了?你没在经事的时候给她用这香吧?”
“没有啊?”卫兰小心的说“而且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操劳政务,想必也是太累了。”
“也对。”段绵绵擡起头“去长生殿吧,这几年的事情也该了话一下了。”
长生殿前,王海看见她们几乎就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般,急忙走了过来“皇後娘娘,你们可算来了,陛下撑不住了呀,所有太医都在陛下面前待着呢。”
段绵绵点了点头“让那些太医过来。”
刘太医立刻来到她面前。
段绵绵使了使眼色,冷声问道“给陛下用药了吗?”
“用了。”刘太医立刻点了点头“按您的吩咐,用了您给的药方。”
段绵绵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随後看着旁边聚集了一堆男妃,摇了摇头,吩咐王海说“我进去看看她,就当是见她最後一面也好,不许他人进入。”
王海连连点头“是,是。”
内室里点着昏暗的烛光,传来接连不断的咳嗽声,段绵绵定睛一瞧,看榻踏上那人头发凌乱,手里正翻阅着什麽,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刘太医,不必治了。”
段绵绵轻轻嗅了嗅,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香味,正是她送给陛下的香料。
“阿宁。”她冷不丁的开口了。
白君凝惊讶的回过头,随後扯出一个冷笑“皇後是来看朕的笑话的吗?”
“是来送陛下的。”段绵绵也冷笑着走上前,但却乖顺的坐到了她的身边“陛下气色为何这麽差?可要好好修养啊。”
白君凝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麽,突然坐了起来,让段绵绵吓了一跳,只见白君凝穿着洁白的里衣,坐到了一旁的桌子边,招呼着段绵绵“过来。”
段绵绵乖顺的坐了过去,白君凝轻轻的抚弄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喜欢你喊我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