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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第1页)

吴县

但李姿意打开时间选项,却发现只有一个大概的时间区间,只能按年号选择。

比如:“宝定”“明顺”之类。

依照这个世界的规矩,五百年换一个年号。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值‘宝定’下旬,经历了‘明顺’之後,在‘寻泮’中旬身死,一共活了九百几十年,死了三百年馀年,到了现在的‘天泽’上旬,才活过来。

她想查自己死时的事,就只能在时间选择中选‘寻泮’。可寻泮一共有五百年。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俱体传输到哪一年。

她向系统要求:“提高时间精确度。”

系统在短暂的安静之後回复:“已向用户提供现在为止最精确的时间维度。请在前三次使用完成後,再进行体验反馈。”

李姿意也无可奈何。看来一开始还是她想得太乐观了。

选定了时间按下确定键之後,弹出来一个提示:传输将在3秒後开始。整个游览最短持续十分钟,最长持续十二个小时,登出程序可语音唤醒。在游览过程中,本法宝处在全负荷传输运转状态,除用户请求登出之外,本系统将无法对用户其它口令进行响应。请勿轻率行事,注意自我保护,谨防意外事故。

然後在短暂的:滴……滴……滴

三声後,李姿意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像是被微风吹拂,但随後身上又一重。

等她再睁开眼睛,已经不在太虚山听雪楼院中厢房,而是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面。有个青年正与她面面相觑,见她呆呆的,追问:“你要不要紧?”

我要紧吗?她捂了捂额头,大概是因为传输的关系,有点类似于偏头痛的感觉。身体能自由活动,她尝试了一下,说话也没有问题。这身体是个女孩,可能十多岁。穿的是绸布衣裳。手指细嫩,看来是个没干过活的大小姐。

“今年是哪一年?”李姿意问。

青年怔怔看着她。

“我问你今年是哪一年!”

“寻泮十年。”

“寻泮十年?”李姿意算了算,她和游青青是在‘明顺’末年的时候相识的,那时候游青青还是个没入道的小家夥,而她死于‘寻泮’二百零一年。两个人相识三百多年後事发,如果说游青青对她的早有异心,其实也很难确定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时间上,当然是离游青青做证的时间越近,就越好查。这个时间太远,不适合。

她注意了一下视线左上角的位子,有一个不停在跳动的时间,提醒着她到达这里已经一分钟了。如果要登出重新尝试,也还需要呆够十分钟才行。

她看了看手心,小女孩的手心里看不到种子,闭眼体悟了一下,这孩子自己根骨不错,主骨宽厚,分枝多而相互融贯,遍布全身,是个不错的修道之材。

然後她试着唤醒系统,果然就像系统所说的那样,没有得到任何反馈。她无法召出界面,也无法与其有任何互动。

随後她给了青年一耳光,又跑出院门。这整个过程,所有行动都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所以也证实了,只要没有‘固定事件’,她的行为确实是自由的。至于固定事情中自己是不是会如系统所说的言行不由己,现在暂时还无法求证。

现在这样也实在是个好消息了。因为这意味着,只要她能去到正确的年份,不掺和在主要事件中,独自去调查当年的真相并不再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叫她心情好了很多。

还兴冲冲地在街上乱走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听口音应该是在黔河附近,她问路边摆摊的阿婆:“这是哪里?”

阿婆有点听不懂她的官话,但立刻作揖,含糊地说着什麽,大概是在喊她仙家,还抓了一把菜要送给她。街上的路人也都兴冲冲地停下步子,围起来看热闹。

这世界太大太杂,哪怕同一个大城四周的小镇,也有自己的方言,但因向道的人多,又大多推举太虚山为尊,所以慢慢的,太虚山人的口音便被尊为官话了。这些小地方的人,虽然不会说官话,也听不太懂,但也都知道讲这种话的,多是修道的人,就是看着再邋遢说不好是从哪里历练归来,所以也不敢怠慢。

只是大家都叽叽咕咕,她也听不大懂。

但身後有个声音传来,回答了她的话:“这是吴县。”说的是官话。

吴县?看着是个小地方,她也确定没有来过,但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在哪里听过。

她回头看,回答她的是那个青年。他脸有半边红了,是被她先前打的。

虽然知道他也不过是历史洪流中一个的路人,但还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刚才看到你脸上有蚊子。”

对方看着她,许久也不说话。

她被盯得全身不自在,干巴巴地笑:“我也是为你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麽能给畜生为食。你也不用谢我。只是举手之劳。”

对方开口问:“那蚊子呢?”

李姿意装摸作样四处望:“掉在哪里了吧?要不我去帮公子找找……”

对方看着她,轻声说:“我不是什麽公子,是你师父。你不认得我吗?”

空气瞬间凝固。

李姿意无法感应到他有修为,就只以为他是个寻常路人,便不大当一回事。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感应不到,是因为自己没有修为是个普通人,没有本事感应什麽了。

顿时起了一身白毛汗,好在她一向脸皮厚,立刻大叫:“啊,师父,徒儿好痛。”捂着头就一倒。只想着,别让对方以为她是什麽邪祟,一掌把她给打死了,能装昏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反正一会儿就能走了。

青年眼急手快,在她摔倒在地之前一下便伸手接住她,抱起来转身往她跑出来的破屋子去。却不知道为什麽,路上突然哧地笑了一声,似喜似悲:“你这个皮猴儿。现在连师父都敢打。”

李姿意偷偷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他这个人看着五官平平无奇,但一笑,便使人如春风拂面,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要拿徐无量和他比,也不能比。看他被徒弟打了一巴掌还能笑得出来,想必是个徒儿奴。

她就纳闷了:“师父,你不生气啊?”

青年声音也轻快:“你即没事,师父哪还顾得上生气。心里只有欢喜。别怕,前因後果师父今次已经明白了,并且还得了个好东西。能保得下你来。”步子大而急。

但等青年把人抱回去,还没站定把袖里的东西拿出来,怀里的人却容易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恩公,我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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