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一说,也是啊。我们太虚又不是那种无名小修门,怎麽会让人说闯就闯?”
“那到也是。”
“那凶手是哪来的?”
大家面面相觑。
有一个迟疑着说:“说不定凶手就是太虚弟子。与这个刘老头有什麽私怨。”
“长日峰与别处不同,虽然我们在这儿里面觉得没人管我们,但这里内松外紧。我听闻为防长日峰新弟子随意来去,或是有太虚境内的异兽妖兽闯入伤人,是有设禁制的。甚至太虚一般弟子未领差事未得授印,也都不能随意出入此处。不论是何来历的人或兽,要是强行闯入,必受禁制之害。”李姿意说。
“你怎麽知道这麽多?”有人问:“不会是编的吧。”
李姿意瞟了问的人一眼,收回目光落落大方:“我可是太梵山洛氏後人。说到哪里都查得到的人家。这些事总是知道一些的。还不至于要骗人吧。”
便有人八卦:“难怪你是女子也能上太虚,原来是世家後人。”大家纷纷惊叹。
世家虽然都不在了,但其血脉在普通人眼中,仍被高看几分,大概是馀威未散吧。毕竟关于世家如何厉害的传说,不是一次灾难就能灭绝的。
“那既不是山外来人,也不是太虚中人,会是什麽人呢?”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诡异起来。
因为现在人人心中都有隐约有了想法。但没有人想说出来,只觉得可能性不大,又扯起旁的闲话。
到是人群里有一个少年开口:“我觉得,一会儿那些下山的人,就要回来了。”
他长得普通,皮肤微黄,头发枯如稻草,虽然年纪小但家境想来是不好,满面风霜,似乎是叫张石?李姿意没见过他几回。因他不像别的人喜欢向她求教,平常也不太与人来往,很老实。
这边正说着,便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
李姿意跑到门口看,那些下去的旧弟子们一脸茫然,站在禾场上,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下山,怎麽走着走着又回到了这里。
“凶手还没有走。你也是这麽想的吧?”张石站在她旁边,低声说:“却不知道藏在哪里呢?”
李姿意没有应声。
屋里的人都跑去,向那些鬼打墙又走回来的旧弟子询问情况。只听得那些旧弟子指关天空喊:“原来是有阵法把我们困住了。”
衆人擡头,空中确实能看到隐隐异样霞光。
李姿意也跟着走出了门,她一出门便直接向路寅的屋子走去,但并不走太近,只远远围着看了一圈。屋子周围并没有脚印。门也仍然关着,未见异样。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李姿意立刻顺着声音大步跑去。
死的是之前还在和大家一起烤火商讨案件的一个新弟子,不过顷刻的功夫已经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头边就是燃烧着的篝火。
死的不是那些单独的人,而是一直和大家呆在一起的人?!就死在大家一起呆的屋子里。
这实在令李姿意感到意外。
她挤上前去,飞快地查看了死者。他伤在咽喉,一刀毙命,当时应该是来不及呼救的。
而这屋子门开着,站在他死的地方,能看到禾场上和那些老弟子说话的同伴,也就是说,当时如果有人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凶手都会被发现。
凶手冒了很大的风险。
“都把匕首拿出来!”
大家应声而动,没有人推诿,可身上搜干净,谁刀了也看不到血迹。
“一擦就没了,这也不可信吧。”有人说。
“有没有人看到是谁动的手?”有人大声询问在场的人。
李姿意退到一边。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凶手就在之前屋中一起烤火的八人之间。这件事起码证明了她觉得凶手在新弟子之中是对的。
很快大家就开始相互佐证人死时自己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人证,证明自己在人死的时候,并不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