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灯,窗外隐约的灯火是房间所有的光线来源,昏昧暗色中,孟舒禾下意识擡眸,无比清晰的画面冲击她的瞳孔。
孟舒禾眼眸微微瞪大,慌乱间,她一把扯过旁边的布料,盖住自己滚烫无比的脸。
但孟舒禾误打误撞抓到的是时珩的上衣,衣服上还沾染着浅淡马鞭草沐浴露的香气,残馀些许时珩的体温。
盖上瞬间,孟舒禾只觉得被时珩的气息紧紧包裹,恍如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密不透风的困在其中,铺天盖地都是淡淡的草木香气。
原本大脑将要消散的画面,再次被属于时珩的气息勾起,无法控制般反复循环播放。
时珩一把掀开她盖在脸上的衣物,撑着身子,垂眸看着她笑:“这麽喜欢老公的衣服?”
孟舒禾的脸通红,幽暗的视野再次变得清晰。
时珩的嗓音低哑,但却透着居高临下的命令。
“宝宝,摸|我。”
孟舒禾咬着下唇,唇色如同最娇嫩新鲜的玫瑰花瓣,潋滟红润,她语无伦次:“摸丶摸|哪里?”
“你说呢?”
她柔嫩的手不知所措地触碰到时珩的月要腹,轮廓分明的月几肉在她掌心发烫,她胡乱囫囵摸了几下,觉得羞耻得要爆炸,就匆匆收回手。
时珩被她敷衍的动作气笑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不满道:“你用我的腹肌擦手呢?”
孟舒禾哽了下。
但她还来不及说什麽,红唇就被狠狠咬住。
孟舒禾不得不承认,时珩在很多事情上天赋异禀,高中的时候,孟舒禾觉得很难的数学题,时珩只需要看上几眼,动笔算上一次,就能掌握全部的解法。
而此时的他,也在几次初尝後,一点点掌握她的全部弱点,清楚他怎麽做,就会让她溃|不成军。
乌黑柔顺的长发从纤薄的肩胛滑落,无力垂在身前,蜿蜒而下。
原本白皙的肩胛,此时却透出淡淡的粉。
淡粉与乌黑,不断纠缠|晃|动,冲击力十足。
孟舒禾的背脊被重新按在柔软的毯子上,她的眼眸氤氲水雾,湿漉漉的,眼尾泛着潮红,我见犹怜,圆润的眼底满是他的倒影。
时珩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他喉结滚动,只觉得喉咙很痒。
他喜欢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羞涩,更喜欢她颤着声线,叫他珩珩。
孟舒禾察觉到他直白的目光,费力地擡手挡住脸,语句断断续续:“不许看我!”
他不由溢出漫不经心的轻笑,沾染着靡靡|欲|气:“挡什麽,反正你这幅样子,也就只有我能看见。”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终于亮起灯。
孟舒禾只觉得自己刚刚从水中捞出来,额发被薄汗浸湿,正凌乱地黏在瓷白的脸颊上,她的呼吸起伏仍然急促,尚未平复。
偏偏时珩还在问她舒不舒服。
孟舒禾却不想动,她疲倦地闭上眼,答非所问,软绵绵道:“好累……”
时珩任劳任怨地抱她去清理,安顿好孟舒禾,时珩才开始收拾房间,他刚刚洗了澡,加上房间有暖气,所以只是简单穿了条灰色卫裤,没穿上衣,直接露出精壮挺括的背脊,孟舒禾躺在床上,不由抱怨:“你能不能把上衣穿上啊?”
时珩弯腰拾起皱得不成样的吊带睡裙,不甚在意:“我穿不穿有什麽区别?你不早就全看光了吗?”
孟舒禾:“……”
这次两人胡闹得有点晚,等收拾好一切已经接近零点,孟舒禾折腾了一天,挨着枕头就直接沉沉睡着了。
清晨,手机低沉的嗡鸣震动扰乱了一室寂静。
相拥而眠的两人也被吵醒,孟舒禾被扰了美梦,心头烦躁,下意识迷迷糊糊往时珩怀里靠,想要隔绝手机的铃声,含糊道:“好吵……是不是你的手机在响?”
孟舒禾自从结束实习後,几乎没什麽电话,但时珩还在帮他父亲处理分公司的事,所以时不时会有工作电话打进来。
时珩安抚她:“可能是我爸公司的工作电话。”
孟舒禾哼哼唧唧:“那你快点接……”
他们两人的手机都并排放在床头柜上,时珩擡手,捞起一旁不断震动的手机。
映入眼帘的来电界面是一如既往的熟悉,而来电人显示【妈妈】,时珩想也没想,直接接通,下意识开口:“妈,有事吗?”
对面却诡异地沉默几秒,才缓缓开口:“……珩珩?”
“我是小蓉阿姨,书书现在……”孟蓉微妙地停顿一下,“是在你身边吗?”
时珩握着手机的手顿住,他这时才意识到,他拿的是孟舒禾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