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雨婳感觉怀中人有些颤抖,便伸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果然一片滚烫,想来,是昨夜染了风寒。
“阿霜?”
洛霜月是醒的,但她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雨婳缓缓起身,不经意间扭动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埋怨道:“咬得真凶,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不一会儿,一块洁白冰凉的手帕敷在了洛霜月额头,洛霜月虚虚睁开眼,脸色依旧鲜红。
雨婳:“阿霜,要喝水麽?”
洛霜月:“嗯……”
雨婳将刚刚烧开的水倒了一杯,然後吹凉,自己尝了不烫之後,才喂给洛霜月。
洛霜月一点一点抿下,显得很乖巧,过了一会儿,“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雨婳握住洛霜月冰凉的手:“那便好好休息吧,师姐就在这里。”
洛霜月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涨红了脸:“师姐……我……”
“怎麽了?”雨婳温柔耐心地询问。
“提前了……”
雨婳愣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起来,作势就要掀被子。
洛霜月被吓了一跳,却也无力反抗,天这麽亮,这也太尴尬了吧……
雨婳察觉到洛霜月的害怕,出言安慰道:“没事的,阿霜,我去把窗帘拉上。”
窗帘拉上之後,光线果然黯淡了些,洛霜月稍稍松了口气。
雨婳没再说话,轻轻掀开了被子,果然有一些痕迹,她先施展了一个祛尘咒,然後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块棉布,虽然是很干净的,但雨婳不放心地又施展了一遍祛尘咒。
……
处理好之後,雨婳顺便从洛霜月的镯子里拿了一套衣裙给她换上,镯子的禁制洛霜月是早就开放给了雨婳的。
洛霜月脸上的红色就没有褪下来过。。。偶尔睁开眼,便瞧见了雨婳那细致认真的模样,没有一丝丝不耐烦。
事实上,但凡雨婳稍微皱了一下眉,洛霜月都会不开心……
其实洛霜月心里也明白,雨婳是不会这样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验证,验证之後又开始自我唾弃,如此反复。
洛霜月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一辈子待在那花里,其实也挺好,至少身体机能停滞了下来,哪里都不疼。
“阿霜,可有哪里不舒服?”雨婳问道。
洛霜月此时头疼欲裂,小腹坠痛,浑身酸软无力,不过也只是轻描淡写道:“肚子疼。”
每次都能疼死人的那种……
雨婳用灵力将自己手温热,然後替洛霜月按摩,力度恰到好处。
但是隔着布料总是差点意思,洛霜月贪心地想要更多,随即伸出左手:“师姐,我镯子里有瓶药膏……”
雨婳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上面写着「止疼」二字,“是这个麽?”
“对。”洛霜月又道:“师姐,我是不是很贪心?”
雨婳:“这是必要的,不算贪心。”
听到回答,洛霜月得到了一丝慰藉。
雨婳隔着被子解开了洛霜月的衣带,将抹了药膏的手伸进去,依然是先前的那个力度。
疼痛缓解了些,洛霜月撑开眼睫,嘴唇翕动:“师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