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任务”,便是猎杀男子,任务的完成需要提着男子的头颅来提交。
沧自然不做这麽荒唐的事,趁着可以出去,便跑了,想要求援,却根本找不到其他的宗门。
而因为有那颗丹药的存在,她又被抓进地牢,遭受了虐待。
姤试图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慢悠悠道:“大户人家的千金啊,道德感果然很重,也不知那群狼妖,为何独独留下你?”
“你说什麽?”沧握紧拳头,嘶哑问道。
姤笑道:“我说,你可别轻易死了。”
沧无助地捶着地板,直至皮开肉绽,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面哭。
後面沧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了一个妖修,它炼人魂魄,死有馀辜。
执行一次任务,可以休息一个月,同时还有功法和丹药奖励。
霜月阁从不吝啬教育,想学什麽,都会有专门的人教。
符箓,阵法,剑术,医术,法术……能学的,沧都力求精通。
虽说霜月阁是这样一个组织,但里面的人似乎都没有很压抑,师姐们都认为,杀个男子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就像踩死蚂蚁那般平常。
那些人从小就被捡到霜月阁,被灌输着:男子都是肮脏害虫的思想。
姤还经常带着她们出去游玩,并且总能瞧见些男子刚要欺负女子的丑恶画面,她们深以为然……
霜月阁更是严令禁止与男子私会,违者将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又是地牢,这次姤带着所有弟子都来了。
随着灯火的点亮,沧第一次瞧见了这地牢的全貌:铁门後,深不见底的走道两旁,关押着无数血淋淋的骷髅傀……
原来那些嘶吼……
妤被打的半死,躺在正中……
姤站在铁门前,解释道:“所谓男子,便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礼义廉耻皆是它们的僞装,如此令人作呕的生物,妤竟敢与它们茍合,按照规矩,她理应受此处罚。”
隔着铁门,有些人见过这种场景,有些人没见过,但没人会心生怜悯,于妤,或是那些被捕猎而来的男子头颅。
关押骷髅傀的门被打开,姤强迫着每个人都睁着眼睛瞧,这一刻,信仰达到了顶峰。
最後,妤死了,深深的窒息感,沧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姤对衆人说道:“希望诸位都引以为戒,莫要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我霜月阁衆人当以诛尽此间男子为己任,此生不换!”
衆人齐齐答应:“是,阁主!”
後来沧才知道,姤所合道的人和,便是心中所愿:诛尽此间男子。
沧回去以後,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她很愤怒,为妤,为父母,为那些女子,为那些男子……
当夜,她找出了那把匕首,想要刺杀姤。
她吃了一颗隐气丹,藏在姤的住处,全身泛冷,匕首上都结了一层霜。
可她才结丹期……
姤仍然笑意盈盈:“你是我最看好的接班人,为何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沧道:“你所做之事,有违天道,定将万劫不复。”
姤不屑一顾:“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
沧几乎咬碎牙齿,眼睛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姤放下那只纤细的手,笑道:“我还以为你的骨头很硬呢?”
*
洛霜月全身颤抖起来,眉头鼓得紧紧的,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滑出。
“阿霜?你做噩梦了吗?”雨婳瞧她太痛苦了,决定把她叫醒。
“师姐……”洛霜月陡然睁眼,便把雨婳勾下来抱住。
雨婳轻轻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师姐在的,阿霜刚刚结婴,心境有些不稳很正常,所以做噩梦情有可原,那都不是真的。”
洛霜月只是哭着,所幸雨婳并没有问做了什麽噩梦,那恐怖的梦,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却又忘得差不多了……